羽君白当是看懂了她的心思,便从腰间掏出了一两银子,随手给了女管事。
而正是这般言行举止,女管事像是一副能穿他那心思,转着手中的银子,自己倒是嘀咕起来。
“为了别人家的娘子,还真下血本,一个面摊能挣多少,当真是个苦情郎!也罢,反正也折腾不了几日。”
走进小筑,离风信字房越近,地面的草苔越多,房屋也陈旧不堪。
羽君白拎着食盒,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而暗自念着,“上次来,是夜里,也没看得清,竟不知这般阴冷!”
“楼店家。”
嘴里嚼着红豆糕的御水,惊讶得大喊了一声。
“小姐,我们可以用早膳。”
惊雪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去,礼貌性的接过食盒。
正欲拎进房间时,却被星九及时叫住,“惊雪,你们这是?”
“呃!我们不是得节约开销嘛,金叶子的面食,不也得吃回来!”
“呵!”
星九尴尬得乐呵一声,望着羽君白的到来,显得不太自然,“那个,楼店家,其实,我们……。”
“星九姑娘,我们做生意的,讲究的就是利益,给了银两,就得做好这本分之事,应该的。”
院儿里的那些千金小姐们,见陌生男子的到来,眼神儿里都充满着嘲讽。
当羽君白转身离开时,星九展开笑容,高声落下。
“等一下,楼店家,最近御水受伤,不太方便做吃食,往后还得再麻烦麻烦。”
只是一个小小的院落,一个人的举动,就能牵动着处处充满不太友善的目光。
令那高高在上的他,勉强放下身段而应道。
“那是自然。”
“那,楼店家,可否赏光,坐下来喝一杯从西川带来的美人茶。”
星九一句邀请的话,倒也是解了尴尬的氛围。
纵然衣着面摊老板的模样,却也遮挡不住他那一方霸主的气度与非凡。
虞望舒热情洋溢的给他们送去樱洛糕和桃花酥。
“望舒,你也坐下喝喝茶。”
“茶,我就不喝了,还得去赤水河学学独竹漂,你们聊,我就不奉陪了。”
回了星九的话,虞望舒便礼貌的向羽君白相视一笑,微微点了点头,离开了勿忘小筑。
说起了独竹漂,院儿的新娘们都在尽心准备,羽君白倒是提了一嘴,“星九姑娘,你不打算去学习学习。”
“这独竹漂,有何难的,只要我们小姐想做,谁也比不了。”
吃食也都堵不住御水爱说话的小嘴。
星九为他满上一杯茶,“楼店家,可别听御水胡说,前两日不是院里遭了贼,受了点伤,这独竹漂就算了,还是身子要紧。”
话音落下,羽君白这才又想到了那个夜晚,可作为面摊的老板,自是得表现出不知道她们受伤之事。
装着一脸吃惊的模样,道:“受伤?还遭贼?方才就听你说御水受了伤,你也伤了?不要紧吧?怪不得这生活怎么就突然拮据起来,竟是遭了贼,那贼人可抓住?”
“嗯,对,不过还好有溟风楼的人相助,一个也跑不了,他们还赠了药,休息几日便好。”
星九眼神躲闪着,喝着清茶而应下。
羽君白又道:“那便好,有溟风楼插手,不用过于担心,怪不得进来这院子,总有他们的人在。应是姑娘出了事情,才这般安排的吧,怪不得大家都想嫁去那里!”
“是吗?或许她们应该会这么想!”
星九眼眸垂下,沉思片刻而应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