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素颜：“你提，答不答应再看！”
李纤纤面上一喜，伸手一指柳伟：“让他陪我睡一觉！我就说实话！”
正歪在单人沙发上闭目养神的柳伟一下子蹦起来，黝黑的脸更黑了：“李纤纤你做梦！”
高素颜和柳仙儿噗嗤笑了：“他说你做梦！换别的条件！”
李纤纤双手叉腰：“我就这个条件！颜姐你看着办吧！一觉换个秘密，很合算的！”
高素颜挑眉，语气有些严肃：“柳伟不仅是仙儿的哥哥，也是我的哥哥，我这个人不会拿亲人谈条件！”
柳伟“哼”了一声，继续坐下，闭目养神。
李纤纤气得鼓了腮帮子。
柳仙儿看看自家大哥，又看看李纤纤：“你们俩……之前有……在交往？”
“怎么可能？”闭眼的柳伟和睁大眼的李纤纤异口同声。
柳仙儿看向李纤纤：“那是你觊觎我大哥的美……”美色似乎名不副实，“强壮身姿？”
李纤纤翻了个白眼：“反正我就想让他陪我睡一觉！”
柳伟忍不住睁开眼睛：“你知道睡一觉是什么意思吗？”
李纤纤：“不就是睡一觉吗？好像我没见过妖精打架似的！上次你……”
柳伟一个箭步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巴，李纤纤伸脚踹他下身，柳伟赶紧躲开，又坐回沙发，但却朝她眼神威胁：“别乱说话！”
看来有情况啊！高素颜和柳仙儿对视一眼。
柳仙儿将李纤纤拽到旁边书房：“纤纤，男人不是用来逼的！你逼着人家跟你睡觉，那也睡不好的！”
李纤纤：“不逼他，他见我就跑，这次还是必须抓我回来交差，他才去找我的。因为别人根本抓不到我！”
柳仙儿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瘦瘦小小的：“你……才二十吧？我哥都三十了！你确定要嫩牛吃老草？”
李纤纤一甩短发：“我现阶段的目标就是把他这颗老草拿下！”
现阶段？原来是玩玩！怪不得他哥不理她！渣女！
“对付我哥这种不开窍的大龄单身男，你得迂回着来，温水煮青蛙，懂不？”柳仙儿胡乱出着主意。
“温水煮青蛙？”
“没错！以诚心诚意去感动他，毕竟我哥他善良。”柳仙儿开始胡说八道。
“我知道了！”李纤纤拉开书房门走了出去。
你知道什么了？柳仙儿在后面无奈摇头，跟着出来。就见李纤纤将身上的风衣脱了，然后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锋利的小刀片，将风衣下摆边缘的线一刀割开，然后伸手从里面抽出了一张薄薄的用保鲜膜裹着的一幅……折叠的画！
李纤纤小心地撕掉保鲜膜，然后将画展开，是一幅佛像图。
“我就只来得及藏了这一张。”李纤纤说，“十张画，雇主拿走了五张真的，混进来五张假的，幸好我聪明，在见雇主之前，提前调换了这一张。我也是真没想到，他们收到画就烧啊！我辛辛苦苦地偷出来就为了最后烧掉！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偷了！”
高素颜：“你舍得那五十万的酬金吗？”
李纤纤：净说什么大实话？她不要面子的嘛？
柳仙儿打开手机对比了一下说：“颜姐，这是其中那张标价八万块的画。”
李纤纤凑过去，看见她手机上的详细图，“莫非你们的目标还真是要偷这些画？”
高素颜“嗯”了一声：“你代劳了，我省心！”
李纤纤指着她：“难不成你就是背后的雇主？”
高素颜愣了一下，摇头：“我不是！你不是说你见了雇主？”
李纤纤摇头：“见了雇主的代言人！真正的雇主压根没露面，不过据说跟我师父很熟。要不然怎么会把单子直接递到我师父手上。这么说来，颜姐你好像很符合……”
高素颜：“我只是想要画，没想着烧画！让张东篱的名声更坏一些，方法很多，我不会自损八白。”
李纤纤点头表示自己也认同：“要不我回去师父那儿套套话？看到底谁是雇主？”
高素颜挑眉：“你可以背叛你师父吗？”
李纤纤：……
高素颜：“不必为难！我已知道是谁！”
李纤纤两眼发光：“谁？”
高素颜：“你没必要知道！”
李纤纤：……勾起她的好奇心却不告诉她？她决定回去后一定要套师父的话，套出来谁是雇主。
——
槐树胡同打印店，上午的店内冷冷清清。常叔坐在电脑前，左手操纵着鼠标，熟练地在玩一款游戏，忽然，弹框里弹出一连串的弹幕：不三不四的千年老猫呼唤长长久久的不死小强！小强，有种到华山之巅一战！
常叔的手有些颤抖，但依然在键盘上稳稳地按下了几个字：战就战！马上战！
他控制着鼠标，向华山之巅赶去……
十五分钟后，千年老猫和不死小强在华山之巅双双坠崖，欲知后事如何，请等下次上线！
常叔退出游戏，在门外挂了“暂时歇业”牌子，然后跑到后院，摇醒在躺椅上闭目的楚九辞：“你恐怕要继续再做一段时间白玖了！”
昏昏沉沉的楚九辞猛然睁眼，看到的却是常叔红光满面、兴奋不已的大脸：“不三不四的千年老猫，没死！”
楚九辞猛地从躺椅上站了起来，带翻了躺椅，也带翻了旁边石桌上的茶杯，霹雳吧啦的声音响起，常叔抹了抹眼角的泪，声音哽咽：“碎碎平安！岁岁平安好啊！”
楚九辞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嗓子有些哑，他咳嗽一声，说话的声音还是哑：“常叔，你怎知对面的那个人是真正的老猫？”
常叔愣了一下，捏了捏自己的额头：“对方说，前两天，有人联系了那边，要动用多年前的那条通道，运东西出境。东、西两个字中间有顿号。”
楚九辞：“所以运的是人和东西？”
常叔点头：“要不要寻求上级帮助？”
楚九辞低头：“我们有上级吗？常叔你付出的代价已经够大，而且你已经退了，还要再掺和这趟浑水吗？”
常叔抬头挺胸：“我虽然不穿那身衣服了，嗨，其实那衣服也没穿几年，后来就去……但是，只要有需要，我随时待命的！”
楚九辞：“你还有儿子！”
常叔眨了眨眼，逼回眼泪：“我媳妇会体谅我的。我儿子……也会的。忘了你也娶媳妇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