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素颜过去抢：“没什么！”
楚九辞伸手举高，看了一眼，闷笑：“我不知道你这么着急！”
高素颜伸手打了楚九辞的胸膛一下：“我不着急……不是！这不是我的主意！”
“嗯，是我着急！”楚九辞将小罐子安稳地放在茶几上，然后伸手揽了她，“好好留着，会用得着！你先去洗漱！”
高素颜红着脸，提了袋子走进洗手间……
……
五一，陈河调休了三天假。
五月一日早上，他换了便服直接开车一个多小时回了千柳村。
“哎呀呵！这是谁啊？”他娘张绣花看见他进门，直接拿着手中笤帚挥过去，“臭小子，打你手机打了一百多遍都关机，你爹在家快疼死了，就是指望不上你！还得是小鱼！要不是小鱼恰巧回来，你爹就没命了！你知不知道……你说说你，多少次了，一有事就找不到你，都是小鱼在忙活，我养你这个儿子有什么用……”
陈河闪躲着但还是让他娘棒了好几下，要是棒不到，他娘的气不会消！
“我这不是回来了？我工作忙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陈河有些不耐烦。
“忙忙忙，你就知道忙！那小鱼不忙吗？小鱼再忙都知道每个月回来几天，你怎么就不知道回来呢？”张绣花很生气，都半个多月了，这臭小子，连个电话也没给回过。平时更是打都不打一个电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没儿子呢！
陈河被张绣花连棒带骂了半个多小时这才能进屋坐下。
“我爹怎么了？”陈河环顾四周，哪里有他爹的影子？
“去地里看麦子去了。”张绣花喘着粗气在沙发上坐下，陈河倒了杯水给她。
“说是什么胆囊炎！就是喝酒喝的！不让喝偷着喝！活该！”张绣花灌了杯水下肚，看墙上钟表十点多了，“你吃早饭没有？我给你煮碗面条先垫补垫补，中午再好好吃！”
陈河摇头：“我吃了，中午再一起吃吧！娘，你说的小鱼恰巧回来是怎么回事？”
张绣花添油加醋地说了那天陈大海疼得死去活来正好被高素颜回来碰见拉他去看村医，第二天又拉着他们去医院检查的事说了一遍。说完，她又从茶几上抽出那个装片子的袋子打开，“你看看，这是你爹拍的胸部什么CT片子，俺也不懂，小鱼说就是胆囊炎，没什么大毛病，说是吃个把月药汤子就好了。你文二叔都是熬好送家里，我说给钱，人家说小鱼早付钱了。我给你说，你发了工资一定要交给小鱼管，你说说你，一天天地不回来，小鱼每个月都回来，哪次回来不是拿一堆东西过来？你说说你，这么好的女孩子，你倒是上上心，赶紧把人家娶了呀！一天天地就知道工作工作，你跟工作睡觉，跟工作过一辈子啊！”
“娘！”陈河拿起片子看，黑乎乎的，他也看不懂，他又打开袋子找医生出的报告，结果，什么都没有。他挑了下眉，知道高素颜这是怕他爹娘担心所以拿走了。他把片子放回去，起身，“我去村里转转！”
“刚回来就出去转？这村子你从小呆到大有什么可转的？”张绣花说，“我说的话你上心了没有？你倒是对小鱼好点啊！”
陈河叹气：“娘，我去小鱼家看看她爹娘。”
张绣花：“你空着手去啊？”
陈河：……这当娘的莫不是认为他这儿子是傻子吗？“我当然是先去商店买点东西再去！”
张绣花的脸色阴转晴：“这还差不多！我这儿有零钱！”她翻口袋拿钱。
“不用！我有钱！”陈河大步走了出去。
陈河先去了村卫生室，卫生室正好没病人。文治方看见是他，“哎呀”了一声，“正好！你爹的药熬好了，你拎回去，省得我一会儿还得给他送。叮嘱他一定要喝啊！”
陈河点头，问：“我爹他，什么病？”
文治方“咦”了一声：“小鱼没跟你说？她拿了报告走，说跟你说的。”
陈河想起上次他参加完王延延葬礼后回七号院……估计是看他心情不好，高素颜没说：“我出差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找她去！”
文治方：“你这小子，这就不对了，爹娘就在这儿，一辈子也跑不了，那女孩子谁会一直在原地等你啊？你这么不抓紧？”
陈河食指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最近心有点乱……
文治方将一袋子中药塞给他：“赶紧拿回去！想知道你爹什么病，回头问小鱼去！”
陈河无奈地拎着药，走了。
经过商店，走进去，扛了一箱酒，又拎了一大袋子东西，诸如现在地里不种的菜和火腿酱牛肉焖子小菜什么的，刚出商店门，迎面碰上一人。
“小河哥？你回来了？买这么多东西？我帮你拎！”高谨言笑着拎了他左手的一大一小两个袋子，“是大海叔的中药吧？你怎么还买酒？医生说了不让他喝酒的。你赶紧退回去！”
陈河朝前走去：“酒是给你爹买的，大袋子也拎到你家。”
高谨言赶紧紧走几步，追上他：“我大姐说了让我爹也少喝！喝多了胃病就犯！”
陈河停住脚步，这一刻，他切身地体会到，在他生命里两个曾经像山一样健壮的男人，似乎都……怎么说呢？疾病缠身不至于，但不能像他小时候那样看他们肆意地喝酒了！
“你大姐什么时候说的？”陈河一边走一边问。
高谨言：“就……半个多月前回来时说的吧？大海叔不是那会儿犯的病？”
陈河：“回来了几天？”
高谨言“切”了一声：“我娘说好几天呢！还每天都回来吃饭，还带一堆吃的走。我回来我娘都让我省钱不要老是伸手跟大姐要钱，说大姐在外面不容易，你看吃的喝的都要钱，稍微离家近点为了省个钱就赶紧回来吃饭带饭。小河哥，你说大姐她是为了省钱吗？她那根本就是为了吃我娘做的饭！”
陈河笑：“嗯，你说得对！她不是为了省钱。”
高谨言：“就是，你到家了可得给我证证清白，我哪有白给大姐要钱？我也是付出劳动的！”
“你最近很缺钱吗？我给你！”陈河空着的右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准备转账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