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的看着棺中女尸,“这是怎么做到的?我都感觉这皮肤吹弹可破。”
之前看到的那些陪葬者已经让我意外,这具女尸却更甚,活人都没她这么鲜活。
她梳着繁复的发髻,还戴着首饰,穿着好几层古装衣裙,妆造比古装剧精致的多。
夙珩轻笑,“保存的确实不错,这么多年来都未腐,至于容貌,比起你来要差一些。”
“夫君,你这算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么?从我的角度来看,我是觉得她比我好看点。”
我虽然也喜欢听好话,尤其是夙珩说的,可我既然觉得女尸比我好看,就要说出来。
夙珩冷嗤一声,语气不屑,“这死人哪里比你好看?”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说不上来,也可能是我自己看习惯了这张脸,对自己没了感觉。”
每个人的审美本就不同,我表达我的观点,但也不会否定夙珩的想法,他觉得我好看也行。
夙珩对女尸没兴趣,“别看她了,先找找看周围有没有什么记载,也许能凭此断定她的身份。”
好吧,也不能说毫无兴趣,他感兴趣的是她的身份,而不是像我一样,只看她的绝世容颜。
主墓室很大,里面除了这口看看着像玉石的棺木,周围还有不少陪葬品,我们一一查看。
夙珩用手电筒观察墓室的整体环境时,我们未发现异常,如今仔细查看才看到有符文。
那是一把短小的剑,看材质应该是青铜一类,从剑柄到剑身上都镌刻着奇怪的符文。
我看了半晌也看不明白,便问夙珩,“夫君能看懂吗?”
夙珩叹气,“我都不知这是文字还是符号,看起来很古老的样子。”
“难道是甲骨文?这确实像字又像画。”甲骨文第一个出现在我脑子里。
但随后我又想到了象形文字,我历史不太好,不知道它与甲骨文哪个更古老。
手电筒所能照射到的空间有限,我原本一直盯着这把剑,研究上面的符文。
夙珩突然开口,“等等,我们再去看看那口棺木。”
我闻声看向棺木的方向,黑暗中那棺木竟然在发光,确切的说应该是流光。
夙珩拉着我过去,我这才看到棺椁之上,赫然也有像文字又像图腾的奇怪符文。
我震惊又害怕,压低了声音问夙珩,“夫君,这上面原本压根没有符文对吧?”
“没有!”夙珩语气凝重,“这地方太不对劲,若有什么异常,你一定要抓紧我。”
我当即抱紧了他的胳膊,“好的,我会一直这么抱着你的手臂,你飞起来都甩不开我。”
夙珩打着手电筒,绕着棺椁慢慢转悠了起来,查看的非常仔细,我则始终紧跟着他。
棺木上的符文像是活的一般,在无声的流转着,可是待我定睛一看,却又没在动。
我揉了揉眼睛再看一遍,还是静止状态,“夫君,是我看错了吗?这些符文刚才动了。”
“你没看错,它们确实在流转,便是它们发出了流光,总之这古墓中处处透着诡异。”
夙珩的话语极其严肃,可见他如今的态度,毕竟这古墓太过诡异,而他本身性子就谨慎。
夙珩检查棺椁,我则盯着女尸,突然见她睁开眼,“夫、夫君,诈尸了,她睁眼了。”
只是我话刚说完,又见她依旧闭着眼,“怎么是闭着的,难道刚才我出现了幻觉?”
夙珩柔声安抚,“别担心,一切有我,不管这里多诡异,我至少都有能力带你离开。”
我相信他的能力,“夫君放心,只要有你,我既不担心,也不害怕,我现在只是好奇。”
一道清丽的女声突兀的响起,有几分恐怖,“胆子不小,竟敢扰吾好梦。”
伴着这一声,棺椁中的女尸霍然睁开了眼睛,并且这次没再闭上,眼睛大而亮。
我嘴比脑子快,下意识的问出了口,“你是谁?”
女尸坐了起来,“你这小丫头长得确实有几分姿色,不过比起吾,还差的远了些。”
她头上有流苏头饰,躺着的时候看不出美感,坐起来后流苏自然下垂,看着就特别美。
“我也觉得你好看一点,但我还不至于差太远吧?”我主要不想夙珩被她啪啪打脸。
女尸看向夙珩,“你模样长得倒是俊俏,奈何眼神不行,竟说吾还不如这小丫头片子。”
她说着抬手朝某个方向指了指,好像有什么东西飞过去,漆黑的主墓室瞬间便亮了起来。
原是墙壁上的莲花灯被点燃,明明只有一盏灯,正对着棺椁的方向,可却能照亮整个墓室。
之前我们用手电筒就照到了墙壁上镶嵌着莲花灯,不过里面并没灯油,我还以为没用。
我踮起脚尖仔细看了看,里面竟然又有了灯油,但是特别少,只有一滴,感觉随时能燃尽。
女尸笑问我,“你在看什么?难道你也想要吾的尸油?”
尸油?
莲花灯里面的是尸油!
所以她刚刚伸手,是在给灯添尸油么?
有了灯之后,我关了手电筒,反手便扔进了背包里。
夙珩倒是没纠结莲花灯的事,而是冷声问她,“外面那些人中尸毒而亡,是你所为?”
女尸稍稍往后倒,背靠着棺椁,“吾并未想要伤害谁,但扰吾好梦者,自有惩罚。”
夙珩比我还关心那些中尸毒的人,“有没有解药?”
女尸媚眼如丝,一直盯着夙珩看,“尸毒来自吾之体内,又何来的解药?”
我很不喜欢她看夙珩的眼神,“那中了你的尸毒,是不是就只有死路一条?”
女尸神情慵懒,“对活人来说,应该是如此,但对于死人而言,这却是新生。”
我开口后夙珩就没再说话,我知他向来不爱交流,也就主动接话,“什么意思?”
“你很快便知晓。”女尸说着看向了夙珩,“但你的话,这辈子怕是都不会有答案。”
夙珩话语凌厉,露出几分霸气,“你想对本尊做什么?”
女尸抬手扶了扶发髻,“墓中岁月漫长,吾又不喜外面,既已被吵醒,便留你做个伴。”
“作伴?”夙珩冷笑一声,“你想要本尊给你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