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恢复的很慢,本以为再休息两天就好,不料过了四天还是肌无力。
这真不是我太矫情,而是我的身体不允许,连提笔画符的力气都没。
别说是出门去给献祭者解决问题,即便他们上门,我也只能勉强起身。
稍微坐久一点我就会无力的瘫软下去,只能躺在床上玩手机,还是用语音。
但凡需要打字,我都选择语音输入转文字,多戳几下屏幕是我能做到的极致。
连续当了一个星期的废物,我心态都要崩了,“啊啊啊啊——”
师兄风急火燎的冲了进来,“月月,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了?”
我崩溃大喊,“七天了,师兄,已经整整七天了,我怎么还没有恢复?”
师兄舒了口气,“别急,反正是寒假,还没有寒假作业,你安心歇着就是。”
我欲哭无泪,“是这个问题吗?问题是我再躺下去要长毛了呀,我真要憋死了。”
师兄好脾气的问,“今天太阳不错,要不我抱你出去晒晒,这样至少是不会长毛。”
我震惊了一下,“师兄,你也会开玩笑了?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何时才能好?”
师兄笑呵呵,“听你说话中气十足,应该是快了,过年期间肯定能让你吃嘛嘛香。”
说到过年我更急,“都快过年了,再不好起来,我怎么解决那些献祭者,多攒点功德?”
师兄柔声安抚,“不着急,师父不都给你留着么,你安心养着,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我真想跟他换一下,“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换做是你躺着试试?”
师兄不安抚我了,话锋一转,“说实话,七天没见夙珩,你想过他么?”
我翻了个白眼,“想他干什么?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身体何时能恢复。”
师兄的笑容有些无奈,“你可真是个事业批。”
我振振有词,“那是,毕竟事业最香。”
师兄是那壶不开提那壶,“但好的爱情也很香。”
我很怕掉进坑里,“师兄,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喜欢情情爱爱?”
“咳咳……那不说了,我该去做饭了,你今天想吃什么,我来做。”
这几天师兄都是让我来点菜,无论我想吃什么,当天必然可以吃到。
我已经不知道点什么,“都行,只要是师兄做的,就没我下不了口的。”
师兄这手色香味俱全的厨艺,我即便是没有百分百的功劳,也有百分之八十。
自从他来了我们家,就每天为我们的五脏庙服务,那叫一个周到,我早被养刁了。
师兄很快离开,去厨房做饭,我则躺在床上,想着他刚才说的的那句话——
我有没有想过夙珩。
当然有想过,但可能与他说的想不一样。
我每次都是因为身体还没恢复,才会想到这是与夙珩有关。
而师兄所谓的想,可能是女人对男人的那种,类似于相思之情。
***
又过了三天,我突然间就好了。
不是恢复了一些,而是活蹦乱跳,好的很彻底。
我难以置信,“这么神奇的么?昨天还是林妹妹,今天就成了鲁智深?”
外婆笑我,“你现在这生龙活虎的样子,看着确实能表演个倒拔垂杨柳。”
师兄也在笑,“那不成林妹妹倒拔垂杨柳了?我突然有了画面感,哈哈……”
其实我对林妹妹倒拔垂杨柳也有画面感,但我能忍住笑,因为我是当事人。
“别笑啦,说正事呢,我不该是慢慢恢复么?怎么会前三天瘫痪,后七天瘫软。”
看外婆一副沉思的模样,大概率也是在想象画面,我赶紧把话题给拉了回来。
不料外婆说的却是,“可能是大仙知道你的性子,怕你逞强,对你施了什么法术。”
师兄的笑声顿住,“不会吧?他还能这么细心?”
外婆表情奇怪的看向师兄,“大仙对月月,不是一直都这么细心么?”
“有吗?”我撇撇嘴,“谁要他这么对我,我本来早就可以去攒功德……”
外婆摇头叹息,“看吧,月月这逞强的性子,只有大仙能治她,我是没办法。”
师兄的笑容很勉强,“确实,我也拦不住月月,尤其是她一直都比我更强。”
我本来是真的没想夙珩,可他们总这样提起,还说他的好话,让我心里怪怪的。
我打住话题,“吃饭吃饭,吃完放出消息,让有需要的人过来排队,我要干活了。”
师兄也收敛了起来,“这么着急?”
我急不可耐,“马上就要过年,到时别人要拜年,再耽误下去我们又该开学了。”
我们家是孤儿寡母加师兄这个小可怜,过年既没地方可以去,也没人来拜年。
可别人家有亲戚,过年接来送往的好不热闹,怕是没闲工夫来找我们办事。
再者说,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大过年的人家忌讳,更不乐意找上门来吧?
“我粗略的统计了一下,附近几个村子加起来有上百号人,情况有轻重之分。”
外婆这些天虽然经常出门,可没真正解决问题,她要把所有的功德留给我。
她准备了一个小本子,将献祭者的详细信息记录,这两天我仔细的看过一遍。
“轻者一天十二个,分为早上下午和晚上,重者一天六个,争取在过年前搞定。”
反噬的轻症只要符箓就能解决,以我现在的修为,一天画几十张符箓还是没有问题。
外婆提醒我,“还有好几个性命垂危的,你一天可能也只能解决一个。”
我点点头,“我记得,会先处理他们的事,可别被反噬死,给地府送绩效。”
师兄问,“是你上门去服务,还是让人抬过来?”
我看了眼外面,“天这么冷,就让别人去麻烦吧,人家有车,我们只有破电驴。”
现在不说家家户户有车,但大多数都有私家车,他们把人送过来会更方便些。
况且届时我还需要用到一些装备,哪怕只是画符,我在家也会更自在一些。
师兄飞快的喝了几口粥,“好,你们慢慢吃,我现在就联系重症献祭者的家属。”
外婆的小本本上记录了联系方式,一个电话即可,不过师兄怎么比我还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