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1章 进入武帝统治后期(66)

8、挟弹送子

二郎神因为挟带弹弓,被后世附会送子的职能,因弹与“诞”谐音,为降生之意。几乎每个二郎庙都有求子的,是二郎神的基本神职。《贤弈编》:“人以二郎挟弹者即张仙误也。二郎乃诡词,张仙乃苏老泉所梦仙挟二弹。以为诞子之兆因奉之,果得轼辙二子,见集中。”

《平越直隶州志》引《徐志》云:“黎峨人乏嗣,必从(二郎)真君祈子得。”

9、王孙大使

随着二郎神信仰的传播,二郎神崇拜逐步扩散至全国,尤其是闽南地区。自明朝天启崇祯年间闽南建造了专门祀奉二郎神的凤山祖庙以来,二郎神信仰在闽南区形成具有浓厚闽南地方特色的水神崇拜。凤山祖庙位于福建省厦门市集美区灌口镇灌口街北侧,距今已有380多年的历史,《同安县志》和《灌口凤山庙碑记》对此都有记载。灌口在宋时属明盛乡安仁里管辖,元代政府在此设深青驿站,后以驿站为中心逐渐形成了一个小的集镇。据传明朝时有个西川灌口(今四川灌县)人来此当驿丞,带来了西川灌江口二郎神的香火。后来驿站毁于兵火,驿丞很快去世了,他带来的香炉被弃置在路边。他所豢养的一只猎犬将香炉衔到凤山,守着不肯离去。附近的村民十分惊异,于是就地筑一小庵,置祀香炉,想不到有求必应。明朝启祯年间,乡人将小庵改建成庙宇,即凤山庙。建庙之际神托梦告诉村里的长者:“三月七日某时将有指挥使经过这个地方,马前有一只白狗,这个少年和我很相像。”到了三月七日,村中的长者召集工匠等在路边,果然有三个指挥使经过,三位都是英武少年气宇轩昂,说不清哪个更像二郎神。

工匠只好以三个指挥使形象塑三尊神像,置祀庙中。因此,凤山祖庙中有三尊塑像,分称为“大使公”、“二使公”、“三使公”,而“大使公”就是人们心目中的二郎神。凤山庙建成后,香火十分兴旺,并带来了地方的繁荣。附近村民及八闽来此谋生的人,在凤山下摆摊设店,渐成集市。因凤山庙祭祀的神来自西川灌口,就把这集市名为灌口,取代了原来的安仁里地名。随着厦门灌口的先民迁移到台湾、东南亚各国,他们带去了家乡的保护神,凤山庙的清元真君二郎神的香火也传到那里,目前,台湾奉祀灌口凤山庙香火的庙宇甚多。东南亚一些国家和地区,如缅甸仰光、马来西亚槟城、印尼三宝垅、泰国曼谷等地,也都有灌口凤山庙的分炉。尽管“大使公”传至各地名称不一,如泉州府属各庙称“日月大使”,台湾称“王孙大使”,漳州称“清源真君”,还有“太子太保”、“相拨公”等,其香火都来自灌口凤山庙,凤山庙也成了祖庙。二郎神也由最初的镇水、治水的单一职能向招财寻物、排解纠纷等诸多职责发展,甚至成为孩童的保护神和货郎行业的行业神,成为闽南宗教信仰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并在台湾和东南亚地区的民间盛行。

二郎神居住在灌江口,在蜀郡内的灌县。二王庙是二郎神的祖庙,主殿供奉三眼二郎神,是千年官祭庙。中国民间二郎神信仰多以灌口二郎为正宗,并将都江堰的二王庙作为其正祠。中国民间俗神信仰中,二郎神是影响相当广泛的一例。自古以来,俗信多以四川灌口为二郎崇祀正宗,且有迄今屹立在都江堰岷江东岸的二王庙,与此对应,四川民间对二郎神崇拜也最兴盛,凡驱傩逐疫、降妖镇宅、整治水患、节令赛会等各种传统民俗行为,莫不搬请二郎;有关二郎的大量传说,被编入多种戏剧,甚至影响至地名、山名。至于说二郎神的身世之谜,下面也给你们做个介绍:

1、李二郎说

李冰是秦蜀郡守,在任期间,领导民众建成了功德绵延千年的都江堰。而蜀中民间传说,在这个浩大的工程中,他的儿子“二郎”有协助父亲开离堆,除水怪,引岷江为都江堰,使成都平原千百年来富甲一方的大功,因而被民众作为神灵奉祀。此类传说见于文字记载的时间,似始于北宋。《宋会要》记宋仁宗嘉祐八年封永康军广济王庙郎君神(二郎神)为灵惠侯,并言二郎神即李冰次子,表明“二郎”即次子之意。北宋张商英为山西当阳玉泉山撰《元祐初建关三郎庙记》载:“李冰治水患,庙食于蜀之离堆,而其子二郎以灵化显。”南宋范成大曾任四川制置使,大概曾去瞻仰过这位“郎君神”,其《吴船录》称:“崇德庙在(永康)军(今灌口镇)城西门外山上,秦太守李冰父子庙食处也。”大儒朱熹也认定二郎为李冰儿子,其与弟子问答的语录汇编《朱子语类》进一步点明:“蜀中灌口二郎庙,当时是李冰因开离堆有功立庙。今来许多灵怪,乃是他第二儿子。”其后,这位李二郎曾被元朝封为“英烈昭惠显圣仁佑王”,被清朝封为“承绩广惠显英王”。由于皇帝敕封,方志见载,李二郎享祀灌口的说法长期流布全国,尤其受到讲究引经据典的士大夫文人的支持,其庙祀因而越出川界,成为国家之神。

2、赵二郎说

赵昱说则由北宋末年兴起(传说人物,正史无载)。据《龙城录》载,隋朝时有个赵昱,隐居青城山学道,隋末拜四川嘉州太守。时有老蛟兴风作浪,成一方祸害。赵昱乃持刀投江,没入水中,与老蛟大战,最终赵昱左手持蛟首,右手持刀,奋波而出。于是州人顶戴,奉为神明。其后他弃官隐去,不知所终,但又在嘉陵江水涨溢为患时,几度“显神”。唐太宗从地方官的奏折中获知后,即封他为神勇大将军,在灌江口为之立庙。后来唐玄宗避安史之乱逃到四川时,又加封赤城王。由于宋徽宗好道,政和八年,宋徽宗将二郎神“昭惠灵显王”的封号改为“昭惠灵显真人”,并赐“普德观”庙额,道教为将民间信仰纳入道教谱系,遂吸收《龙城录》中赵昱斩蛟的故事将其编录入《新编连相搜神广记》,并称在唐太宗以前,当地民众已为赵昱立庙于灌江口,俗曰灌口二郎。北宋真宗时,益州大乱,张乖崖奉旨入蜀治之,曾诣祠下求助于神,事后请皇帝追尊圣号,曰“清源妙道真君”。明《万历续道藏》和《三教源流搜神大全》的“清源妙道真君”条与《搜神广记》所记也大体一致,自此这位“二郎神”声望日隆,成为著名的道教神仙体系中的“二郎神”。道士称赵昱为:“正一启教玄皇会上赵侯圣主”,其元皇神榜记载:“正一启教玄皇会上赵侯圣主如意宝光尊神统领五方五路阴司猖司兵马”,之后民间产生了一批赵二郎的杂剧,并对其后《西游记》、《封神演义》等神魔小说中二郎神形象的塑造产生了重要影响。

3、杨二郎说

杨二郎为仙凡之子,故事见载于明朝《二郎宝卷》。在民间广泛流传的“二郎劈山救母”故事中,二郎神是玉帝三女三公主(或为玉帝之妹)与下界杨天佑婚配而生的独生子。在明朝初年的移民政策背景下,二郎信仰传播到了西北,由古蜀氐羌文化而衍生的杨二郎信仰受到氐羌旧地各族的偏爱,更凭借神魔小说的力量,成为明清以来人们最熟悉的“二郎神”。《西游记》第六回称他是“显圣二郎真君,见居灌洲灌江口”。《封神演义》定其名为杨戬,是玉鼎真人的徒弟。远在北宋初期,“杨二郎”之说就已在民间流传,如《通幽录》即有卢顼之舅在塔上“与杨二郎双陆”等语,并谓杨二郎为神人,“出入如风如雨,在虚中”。四川是羌氐族旧地,氐族先民最早生活在中国西北部,一直保持有“剠(黥)额为天”的习俗,即用刀在额上刻上痕迹,然后在伤口涂上墨,使长入肉中,形成永久的痕迹,看上去像一个竖起来的眼睛,即所谓“天眼”—这就是二郎神有三只眼的来历。东汉以还,氐人由今陇南扩散到川北、西康,这一带不仅二郎神的庙很多,以“二郎”名山者也很多,最著名的便是西康的二郎山。唐以后,氐人逐渐融合于汉族和藏族,氐族的三目祖先神也随之成了道教神系中的成员,成为民间信仰广泛崇拜的二郎神。甘藏地区的青衣神,也是三只眼,恐怕很多与氐藏融合有关。

究其来历还有另一条可供追寻的线索,山西平定治西镇存有南宋开禧三年的《昭惠灵显王感应碑记》,其碑文说:“夫昭惠灵显王者,爰自蜀川,乃象帝之裔,先天之神也。”象帝即天帝,二郎神为天帝后裔,民间玉帝被视为老天爷(天公、天帝),二郎神是玉帝(天帝)之甥(或为外孙),敕封昭惠灵显王,概出自宋朝时期流传的说法。

4、融合说

二郎神的由来,与传说中的李冰治水有直接关系。最早记李冰治水筑都江堰事的是《史记·河渠书》,在《风俗通》、《蜀王本纪》、《华阳国志》等文献中,李冰逐渐被神化。《华阳国志》载都江堰的关键部位玉垒山为开明氏所凿,李冰修筑都江堰承袭了前人开明氏(鳖灵)基础,在李冰的基础上,后人也曾做出了他们的贡献。蜀中亦传说李冰治水绝非一人之功,必有襄助者。东汉《风俗通》便有李冰斗杀江神过程中得到佐吏相帮的记述,在唐代卢求《成都记》李冰斩蛟、化牛斗江神的传说中,也说有武士们持箭相助。北宋开始流传李冰之子李二郎协助治水等神话。但北宋以前的史书未载李冰有子,南朝梁李膺《治水记》虽有“蜀守父子擒健蛙,囚于离堆之趾”的记述,但也未言明是二郎。“二郎”的出现,有两个极端:一个是李冰确有二子并参与治水,只是史书阙载,《四川通志·名宦志·李冰传》就附有《李二郎传》;另一个是纯粹的民间造神捏合创作。这两“极”发生的几率都不高,文献不会迟到唐宋才突然冒出一个“真实”的二郎,即使附会也不会毫无来由,二郎最初可能是助李冰治水的青年助手或部将,然后逐渐被“改造”成李冰的儿子。之后开明“决玉垒山以除水害”的传说、李冰斩蛟神话、以及协助李冰治水斩江神的众人传说皆附会于二郎,配合氐羌等少数民族的原始信仰,融众多治水英雄因素与原始英雄神话于一体,共同构成了现在灌口二郎神的信仰。

东汉末年造的“镇水三神石人”之一的李冰神石人,以及持臿神石人(镇水三神石人之二)。第三个神石人应与第二个持臿神石人相同,对称地侍立在“李冰神石人”两侧,同受蜀民的崇拜祭祀。李冰石人两旁的持臿神石人,身材苗条,比李冰矮小,显然是青年男子,概为李冰之佐。而古代的青年就叫“郎”(汉代已然),又古代王侯的侍从官、副官通称郎或侍郎。都江堰在唐、宋时叫“侍郎堰”,即本于此。人们对李冰神石人可以明确称呼,但对这两个无名神石人只好用他们的身份“郎”来称呼了。因“郎”有两个,故简称“二郎”,又因它们都是石人,所以又叫“石二郎”,唐初《教坊记》收录的《二郎神》词牌又名《十二郎》,“十二郎”其实是“石二郎”一音之转。古代蜀人祭祀“三神石人”,既祭祀了李冰,又祭祀了二位“郎”。后来洪水埋藏了“镇水三神石人”之后,前人曾立三神石人并祭祀三神石人,即祭祀李冰和祭祀二位郎的故事,或许在口耳相传中,将数目“二”误传误解为“排行第二”,二位郎讹作一个,号“二郎”。二郎无名无姓、于史无征,更便于神话夸张附会,随着李冰治水故事的流传,二郎的故事也多起来了,便有了新的万能的治水之神,这个造神过程大约历时四百年左右,在初唐以前完成。

《教坊记》中《煮羊头》《河渎神》《二郎神》三曲名并列,或正因河渎神与二郎神同属水神的缘故。而煮羊头这一民间的祭神活动令人联想到宋代灌口地区通过屠羊血食来祭祀二郎神的风俗。据记载至迟在唐末,李冰祠(及附近)就有了一位大量血食的神祇,其与李冰同享奉祀,文献称其为玉垒山神(亦即灌口神,后因彭州丹景山知玄为玉垒山神受戒事而讹为“丹景山”神,玉垒山为现今都江堰水利工程-内江“宝瓶口”一侧山体),恐怕民间一直称其为二郎神。从南北朝时期开始,蜀地就有着将健壮的男性称呼为“冰儿”(冰之子)的习俗,而二郎神作为英勇斗江神的众人化身,亦可称“冰儿”,或由此后世形成二郎神为“李冰神子”、“李冰次子”的歧义、转义。

《华阳国志》说李冰“乃自渝堰上分穿羊摩江,灌江西”,《舆地纪胜》引唐末五代杜光庭《水纪》载“杨磨有神术,能伏龙虎,于大皂江侧决水壅四,与龙为誓者。今有杨磨江,或主事讹为羊麻(磨)江。磨辅李守,江得是名,嘉厥绩也。”这个杨磨,辅佐李冰治水,开羊摩江(今都江堰外江分流羊马河),羊摩江的得名也是来自李冰的助手杨磨,是为纪念他的功绩而以他的名字而命名(有学者认为,磨、摩、模、无等字,在蜀地都属于古蜀方言,是人称称谓的记音,“杨磨”就有点类似于现在说杨先生,他当系氐羌人)。于是传说中协助李冰战胜江神的人,终于有了个名字。他既然有如许功绩,理应同李冰一样祠于灌口,这个水神极可能是附会李冰之子李二郎,亦即民间传说中流传“杨二郎”之来源,其为氐羌人,故为灌口二郎神加入“挟弓引犬”的氐羌游猎文化因素。宋代封赠灌口神祇中,便有客神将军,《宋会要》载其庙祠在李冰祠之左,“尝佐李冰治水之功”。此客神将军大约为李冰的助手杨磨,客神是外来之意,指其与中原文化不同,大约因他戎装挟弓的将军打扮。由于《西游记》《封神演义》等文学作品的深纵影响力,逐渐李二郎变成了杨二郎。

二郎神熔铸众多治水英雄因素于一身,因其传说发源地以及祀庙位于灌州灌口(今都江堰岷江宝瓶口一带)而称灌口二郎神。在地域上,以四川灌县为核心向四周辐射,同时又吸收周围兄弟民族地区的文化因子,二郎神生日六月二十四日并举办庙会的风俗,亦可能是受灌口为邻的氐羌族民间习俗的影响,六月二十四日这天,乃是氐羌及其派生的诸多民族共同的盛大节日。至于其神迹,就“二郎神故事的原始成分”而论,如像“担山赶日”和“接草量天”之类,联系羌氐人作为草原民族自然易于理解。二郎神“杀羊祭祀”亦是从羌俗,《说文》:“羌,西戎牧羊人也”,二郎神驾鹰牵犬的猎神形象亦容纳了氐羌牧羊神的文化因子。现代保留在羌族中的川主崇拜,其对象是天父木比塔或二郎,其实就是最大的天神或人神,亦是视二郎为其祖先神的投射。天父木比塔的三女儿木吉珠和凡人热比娃结合后生下羌族祖先,此乃羌族起源神话,亦附于二郎,随着二郎神信仰的全国化,形成二郎神为天帝(玉帝)三女与凡人结合而生的转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