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鑫妍用尽全力,抱紧了他,双腿也紧紧箍住。
趁着他停顿地瞬间,她抓紧求饶道,“我应,我应,求你,略停一会儿。”
她喘着粗气,他细细密密地,想要吻遍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别……”胡鑫妍喘息略微平静了一些。
“今日到此为止好不好?”胡鑫妍抱着一丝侥幸地问道。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笑道,“你个自私小人儿,你是尽兴了,本王还没呢。”
……
云雨初歇,她就沉沉地睡了过去,气海池只剩下薄薄的一层壁,她也无暇去想了,再不睡一点,歇一歇,只怕小命都没了。
他看着她睡去,盘坐练功。
初晖透过来时,他收了功法,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太好了,重回玄极境,竟然只用了一夜的时间,他喃喃道,“遇到你,真好。”
神清气爽地出门,庆王遇到了等在门前的铃儿。铃儿紧张地问道,“王爷,我们小姐可在里面?”
庆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道,“她在屋里睡觉,先别叫醒她,让她多睡一会儿。”
胡世成去早朝未归,崔氏听闻庆王独自离去,连忙送了出去。
“王爷,这么早就走了,怎么不见小女?”
庆王道,“本王有些事要处理,她还睡着,晚些时候再回来接她,你帮忙照顾好。”
直到午时,胡鑫妍还没醒,梦姨娘终于坐不住了,就要进去叫醒她。
铃儿道,“王爷临走时说了不要叫醒小姐。”
梦姨娘轻嗯一声,迈步走了进去,摇醒了胡鑫妍。
“姨娘?”胡鑫妍迷迷糊糊地睁眼,“现在什么时辰了?庭璋呢?”
梦姨娘道,“已经午时了,起来清醒一下,用些饭食,喝些水吧。”
“哥哥可还在家?”
铃儿道,“小姐,我这就去问。”
胡鑫妍穿戴好,坐在餐桌前,不由地问道,“姨娘,今日的饭食精致得很,这母亲还真是会看人下菜碟啊。”
梦姨娘点头,说道,“你可还好?”
胡鑫妍笑道,“在姨娘身边时最好,不过,庭璋,也就是庆王,他对我有些过分热情了,我有些难以消受。”
梦姨娘道,“看出来了。昨晚……是你自己回去的,还是他将你抱回去的。”
胡鑫妍看着梦姨娘一脸的担忧,不知是否该实话实说。
该不该扯个慌,说自己回来的,营造一个两情相悦,如胶似漆的样子呢,这样也许姨娘心里会好受些,也会放心些吧。
“妍儿?”
胡鑫妍回过神来,说道,“姨娘,你若是我,不想跟他出征,你会怎么做?”
梦姨娘道,“姨娘逆来顺受惯了,只会忍气吞声,哪里知道该如何?”
“新婚燕尔,他想带着你,心情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他真的不在乎那些礼法和军心吗?”
胡鑫妍点点头,说道,“那就放出消息去,把事情闹大,让礼法、民意和军心帮我们。”
正在此时,铃儿回来了,“小姐,二少爷和薛先生都出门去诗会了。”
胡鑫妍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大半个时辰方才出来。
将一个荷包递给铃儿,她叮嘱道,“等哥哥回来,一定要亲手交到哥哥手上。”
“彩莲,我们回军营。”胡鑫妍带着彩莲一路出了胡府,在门口上了庆王为她留下的马车。
一路驱车,回到了军营。一回军营,她就闯入了议事厅,门庭璋不在,见到张淼楚河等一众将领倒是齐全,正争得面红耳赤。
清了清嗓子,她便问道,“诸位大人,可知我的嫁妆呢?”
张淼笑道,“夫人,您的嫁妆有收好,下官让人带您过去。”
胡鑫妍笑道,“多谢张大人,毕竟王爷要带我出征,有些东西要带着,有些东西要安置好。还望张大人多派几个人给我用。”
楚河等人皆是一惊,问道,“王爷为何要带着你,让我留守?”
其余众人也是眉头紧锁,意外,不解,埋怨……
看着他们表情变化,胡鑫妍满意地带着彩莲出了门。
“你们五个,你们三个,都给我过来。”胡鑫妍一出帐门就开始点人,朗声说着,“都跟我来,王爷两日后带我出征,我要做些准备。”
胡鑫妍带着一队人离开,营账内,张淼楚河和一众将领都炸开了锅。
“带着夫人做什么,一弱质女流?”
“不会是她胡说吧,王爷才不会如此荒唐。”
“出征哪有带着家眷的,定然是她胡说。”
……
来到一处营帐,看到整整二十个红漆大木箱,胡鑫妍觉得难以置信,问道,“这都是我的嫁妆?”
“是,二十抬嫁妆,都在这里呢。”
胡鑫妍咽了咽口水,这崔氏这次可是出了血了。
她一箱箱地打开,有布料,有被褥,有首饰……
“等一等!这是什么?”
胡鑫妍的眼骤然睁大,正散发着淡淡光晕的,不就是和自己在武祠得来的手镯一般无二吗?
带胡鑫妍过来的传信官一脸不屑,说道,“不就是一套琉璃石头面,比王爷给您下聘的那些寒酸多了,又小质地又杂的。”
太好了,还有呢!
胡鑫妍快速地打开所有箱子,将镶嵌了琉璃石的物件都放在一起,包在包裹里,让彩莲拿好。
“这箱被褥,这三箱衣物,还有这两箱日用品,你们记好,大军拔营出征的时候,给我随军抬着。我一路上要用。”
“其他这些,我要抬回姨娘那里,让姨娘帮我看管。”
传信官问道,“夫人,您说什么,出征您要跟着?”
胡鑫妍昂起头,说道,“昨日王爷亲口说的,张淼大人就在场,刚才一起议事的将军等人也都知晓,你大惊小怪什么呢。”
庆王见她停了筷子,却还是不语,道,“你之前问我那誓言,都是真的。那光便是明证,神明在监督。”
胡鑫妍抬头瞪向他,一字一句地质问道,“谎言,誓言,威慑,为何你总是想着禁锢我?”
庆王冷笑道,“禁锢?我们此前四次相见,你两次是被人下了药的,冒冒失失地跟人走,无所顾忌地与人私定终身,本王若是不护着你,你还能好好地在这?”
胡鑫妍听闻他如此说,蹭地一声起身,当下就要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