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煦直接问了康熙：“汗玛法，您下的这个通牒，应该没孙儿的事吧？”
康熙挑眉，轻笑道：“怎么，我们宁郡王点石成金，还需要还国库欠银吗？”
“孙儿没欠国库银子。”弘煦首先声明，又解释道：“孙儿只是觉得，若是我也要接这份通牒的话，那九叔、十叔、十二叔、十三叔、十四叔等叔叔们也得接，我和叔叔们如此亲近，有这种好事怎么能忘了他们呢！特别是九叔和十四叔，平日里对我最是慈爱，我这做侄子的实在不忍心……”
“行了行了，这通牒没你事儿，也没你那些小叔叔们的事儿。”康熙打断了弘煦一本正经地胡扯八咧，开口赶人：“朕就不留你们用膳了，都该干嘛干嘛去吧。”
“孙儿就知道您最疼我了，不打扰您看折子了，孙儿告退。”弘煦嬉笑一声说。
皇子们也都行礼告退。
弘煦正打算回去用膳，可刚出乾清宫就被胤礽叫住了。
“老四，弘煦，你们也不急着走，去毓庆宫一块吃吧。”
胤礽笑得与往常一样矜贵优雅，可被他点名的弘煦和胤禛都感觉他没有表面上那样和善。
一路沉默着到了毓庆宫，又安静了用过膳，胤礽却还没放话让他们叔侄回去。
等到宫人都退下去，室内只剩了他们三人后，胤礽才叹了口气无奈道：“你们两个，不会真以为汗阿玛只是舍不得名声才找儿子顶包吧？”
胤禛不解：“二哥可是知道什么？”
胤礽不知想到了什么，嗤笑道：“那是因为他不能光明正大地免除‘自己人’的欠银，只要别人在收他‘自己人’欠银时发生点什么矛盾，他再出面调节一二，就能顺势为了不懂事的儿子安抚‘鞠躬尽瘁’的臣子抹掉欠银。他明面上让我们唱白脸，暗地里却早答应了好几家免掉他们的欠银。抄家？真抄了他心腹的家，为父分忧的好儿子便成了不孝子了！”
弘煦：“阿玛的消息哪来来？”
胤礽瞥他一眼，颇为无语：“当你阿玛这快三十年的皇太子是吃干饭的？孤还能一点儿你玛法不知道的消息渠道都没有？别说孤了，便是你四叔手里也有不少心腹呢。”
弘煦下意识看向向来低调务实的四叔，胤禛安静喝茶，对上他的打量微微一笑。
哦，差点忘了四叔可是最后的赢家，潜龙在渊时怎么可能没有追随者呢？
胤礽：“算了，你们都在汗阿玛面前表现地那么想去抄家了，看汗阿玛今日的态度，此事已成定数。估计最后主理抄家的是老四你了，手段强硬些，多带搬东西的人手，但不要带太多保护自己的人手，最好是能被汗阿玛的‘自己人’不小心弄点伤出来，御前对峙时，任何对方的坏话都不用说，自有人会替你鸣不平。”
说着，他拿了一个精致的荷包给胤禛，“这些便是孤知道的几家‘自己人’。”
胤禛双手接过，“弟弟谢过二哥。”
弘煦：“阿玛，那我呢？”
喊他过来单纯嘲笑一番？怎么可能，肯定有他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