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点亮盲点:承认未知并校正错误理念
——丹尼尔·卡尼曼《思考,快与慢》(Thinking, Fast and slow)
这项思维策略的益处
收集与处理数据是解决问题的第一步。尽管如此,通往做出明智决策所需要的有力而精确的“事实库”之路,充满了陷阱与阻碍。这项思维策略会帮助你找出认知盲点,并校准你对自己持有观念的信心。
因为它的基本性质,无论何时你试图理解和解决一个分析性问题时,这项思维策略都可以应用。
找到你的认知盲点
2005年,吉米在一家出租车公司当上了出租车司机,当时这看上去是顺理成章的选择。在纽约市,从早到晚有大量职业人士的出行需求无法得到满足。刚开始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每天能轻松挣到200多美元。几年后,吉米似乎看到了财务自由的希望,决定在这个大有赚头的行业放手一搏,于是借了25万美元买下了属于自己的出租车牌照。
10年后,吉米却发现自己已经无力偿还当初所借的债务。越来越多的乘客选择互联网打车软件优步(Uber)与来福车(Lyft)出行,作为传统的出租车司机,吉米的收入急剧下降。即便不是在价格的高峰时点购入的出租车牌照(2014年牌照价格最高涨到了超过100万美元),他仍然只能与其他数千名纽约司机一样,承受着对App(手机应用程序)服务时代到来视而不见所带来的后果。[1]2018年《纽约邮报》的一篇报道中指出,每张出租车牌照的价格已经下滑至16万—25万美元。[2]
“共享经济”给我们的交通与旅行带来了颠覆性的变化。与素不相识的人同乘一辆车?在陌生人家中的床上入眠?在数年前这些事情看上去都不可思议。如今,共享经济已逐渐成为主流,同时也对现有的市场竞争对手造成了持续冲击。
是否存在一种系统的方式,能有效发现人们的认知盲点,并准确辨识出持有的错误观念呢?这正是我们接下来要讨论的内容。
●第一,如何发现真正的认知盲点——决策所需要的信息里,有哪些领域完全缺失?
●第二,如何找准并克服错误的理念。
关于世界现状与运行机制的理念
想要轻松地解决问题与做出决策,最重要的因素之一,就是你所持有的理念与事实和现实保持高度一致。
我们所坚信的理念(或在其缺失的情况下,即盲点)可以分为以下三个类别(或等级):
1.关于世界当前状态的理念(今天):如果你在早上7:00到达机场,想要搭乘你认为会在8:20起飞的航班。实际上,这趟航班在6:20就已经起飞了。你对世界当前状态的理念就是错误的(错过航班就是对你所持错误理念即时的惩罚)。
2.关于世界因果机制的理念:有一种错误观念认为接种疫苗会引发自闭症,这导致许多父母拒绝为孩子接种疫苗。从本地来说,会令接种率低于预防传染病扩散的最低标准。在某些地方,比如在明尼苏达州,反对接种疫苗的激进分子尝试说服为数众多的父母放弃对孩子进行接种,直接后果是2017年该地区出现了70例麻疹确诊病例。[3]
3.关于世界未来状态的理念(预测):如果你要在赛马中押某匹马赢,你一定相信它具备在竞争中取得相对优势的能力(等级1)。同时赛马组织者会精确记录每一匹赛马的成绩,这是一个可以信赖的运行机制(等级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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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上所示,等级3中的理念通常都是前面两个等级的理念共同作用后所产生的结果(隐藏地或是明显地)。
让我们重新审视前面所提及的纽约出租车司机吉米所处的境况,哪些理念会影响他所做的决定?他可能持有的理念如下:
对乘客对于共享出行的接受与偏好程度估计不足(等级1),或低估了乘客偏好变化的节奏速率(等级2)。
过高估计了出租车司机协会对政府立法来维持行业现状的游说能力(等级1)。
过高估计了纽约市人口数量、人均消费水平以及与之相应的乘客出行需求的增长速度(等级1与等级2的混合)。
当然,在这个时点我们只能进行猜测,但是任何或者所有以上的理念,都可能令吉米对出租车行业的美好未来抱有期望,因此做出投资购买出租车牌照的决定也就不会意外了。
可以预见的错误
无论何时,我们在形成对世界当前状态与机制的理念的过程中,不确定性总会以各种形式存在。对此,你不必感到惊讶,我们并非无所不知,也无法处理所有的事情。
尽管如此,我们存在的某些认知局限是结构性的(因此也可以预测)。它们一次又一次地以相似的方式来戏弄我们,并扭曲我们的思维。这些认知局限被称为“认知偏差”。这一领域也吸引了日益增长的科学家群体进行研究,研究当中不仅涉及行为经济学的内容,也涵盖了神经科学。
举个例子,我们可以实验性地展示以下的倾向:
●对于某个特定话题,我们受最先获取的信息影响最大,而且会一直印象深刻——“锚定效应”。
●对于新的信息与证据,我们无法将其完整地更新到自己已有的理念中——“信念修正效应”。
●在不确定的环境下做出决策时,会完全忽略概率发挥的作用。
我们将在下一章中,对这几类最为重要的认知偏差进行更为全面的讨论。[4]
承认错误并不是件时髦事
我们的认知偏差以多种方式存在,同时也受到了强大的社会标准的限制。所遵循的常规很难被克服,因此改变固有理念就难上加难了。承认自己无法应答某个问题,或是答案存在错误,的确会有些不体面。假如一位首席信息官(CIO)在季度业绩报告中出现了错误的数据,一定会受到质疑。那些所谓的杰出管理者,常常是因为拒绝表现出人类天生的犹豫,才会在别人眼中显得强势。他们也必须了解如何跨越障碍,大胆向前。[5]
我们并不是在批评人们没保持谦逊,而是对某种假设的态度或能力表达质疑。比如,简单地说一句“我不知道”,可能会被认为“我没有能力知道”,这说明你存在认知局限。或者,会被理解成“我并不想知道”,这意味着你缺乏追寻答案的动机。
无知的各种类型
将各种无知的类型正确地进行分门别类,有助于你快速识别它们。下面所列举的矩阵,能有效将理念的真实性与预计的信心水平区分开来。
●理念的真实性:某件事是客观真实的吗?或者,它是不是错误的?
●信心水平:你对自己持有的理念的真实性有足够的信心吗?或者,对其是否真实的不够自信?例如,你是否能确定身边某位同事会升职?是他的上级悄悄将消息透露给了你,还是他出色的业绩表现,引起了你的大胆猜测?
当你尝试在世界中探索真相,每天需要做出上百个各种决定时,就会发现自己经常处于下页矩阵的左上角那一格。举一个不太恰当的例子:“你早上打开咖啡机开关的时候,心里面很清楚它一定不会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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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矩阵左下角的那一格要格外提防,这是过于自信的明显标志。在美国,从整个20世纪90年代到21世纪最初10年,居民住宅的价格持续飙升,但我们当中只有少数人预见到房价可能下滑的风险(更别提房地产市场会崩盘)。但是,累积的风险最终确实爆发了,并引发了大量的房屋贷款违约导致强制收回房产的多米诺效应,对整个金融系统以及经济都造成了不可估量的负面影响。对单边趋势的预期,在这个案例中是上涨趋势的一致预期,造成了众多投资者过度自信与自满。
在评价我们自身所拥有的技能时,信心水平过高的情形也会经常出现。这被称为“达克效应”(Dunning-Kruger effect)。[6]那些技能水平不高的人,常常会将自己的水平评估为相当优秀,这意味着他们从根本上缺乏正确评价自身表现的能力。当然,一个人对自己所掌握技能的预期与拥有的真实能力之间,的确存在着某种相关性,但两者间的相关性并未像想象中的那么大:“表现最好的25%的参与者会在指定的测试中对自己的表现信心不足,而表现最差的25%的参与者反而会过于自信。”
那如果我们还未形成具体的某个理念呢?原因有可能仅仅是对某事的存在浑然不觉。比如,你未收集到关于人工智能(AI)相关风险的充分信息,可能只是你并未感觉到这些信息的存在。在这时,以下的矩阵就会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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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从矩阵左上角的那一格开始。“知道已知的”[7]是相对直接的既具有确定性,又明确体现因果关系的情形。在这个领域内,对于存在的问题与对应的解决方案一般都不会存在争议。举个例子,假设你的汽车有个轮胎没气了,这个问题表现得很确定(你会注意到轮胎漏气后变扁了),而且导致问题的原因也很清楚(轮胎上扎了一颗钉子或是被划破)。相应的解决方案也会毫无争议:立即换轮胎。
接下来再看看位于左下角的那一格“知道未知的”。这类问题的典型范例就是教科书上的问答题了。因此,每当你遇上这类问题,专业知识就是最佳解决方法。例如,你在学到数学教科书中的合并这一章的内容之前,对如何合并方程式毫无头绪。而学完之后,通过正确方法得到答案就轻而易举了。从表面上看,这一类的问题会显得极其复杂,有些让人望而生畏。“答案”也存在多种可能性,如果你回头仔细想想,会发现自己其实解决过许多类似的麻烦。
在矩阵右下角的一类问题才是真正的认知盲点。“不知道未知的”大概是最麻烦的,仅从字面上来理解,我们并不知道自己未知的是什么,所以就不会存在对于问题的特定行动建议,确实也无从下手。尽管如此,也存在一些新的方式能对它们进行具体描述,运用以下我们介绍的一系列方法,就能帮助你将无法想象到的事情具体体现,同时将“不知道未知的”这类问题从右下角的那一格移至左下角的位置。
发现盲点与避免错误理念
1.了解大脑如何思考
要克服认知盲点,转换错误理念,就得面对思维的三个敌人,不过它们的存在也让这项任务富有挑战性。
在上述章节讨论过,我们的思维一般会有以下倾向:
自动地去寻找确认自己预期的证据。
用动听的故事填补空白(也就是说,看似可信的和可信的)。
善于找出眼前事物的错误,而不擅长寻找缺失的信息。
先来看上述第一个思维倾向,一般被称为“选择性认知”。我们习惯于搜集那些用以证实已有价值与理念的证据,而不是去寻找那些挑战我们所持有理念的信息。想克服这一点,首先要清楚自己的什么价值观念是正确的,必须明白你对世界保持什么样的信念。这不管是对自己的认知能力,还是对你所吸收的媒体资源信息都很重要。同理,这一点对社交媒体一样有效。
其次,我们的思维通常会被动听的故事填补的空白所影响。这种现象不仅会发生在做出决策之前,决策之后也是如此。曾有人做过一个让人印象深刻的实验,科学家们在集市上设置了摊位请人们来试尝果酱与茶,路过的人尝过味道会被要求说出自己最喜爱的味道组合。每一位参与者做出选择后,他们将再尝一次,并解释这样选择的理由。这时,在他们毫无察觉的情形下,研究人员会偷偷将瓶中的东西换成与之前完全相反的味道,而参与者只有不到三分之一发现了当中的差别。[8]可以看出,即使事实与已有的经验并不相符,我们的大脑也会快速地将思维与实际之间的裂隙自动填充。
最后,人们对发现眼前或者已知的事物所存在的错误,远远要比辨识出所缺失的信息更加容易。如果是对作者而言,这已经司空见惯。举个例子,在检查你的文件或演讲材料时,寻找漏掉的内容(应当陈述但遗漏掉的观点或者假设)比纠正存在的错误(例如,错误的陈述或不合逻辑的假设)就困难得多。
2.尝试提出最有力的反面观点
我们会沉迷于已有的世界观,也很容易从自我出发看待问题。同样,我们会为自己定义让自己感觉舒适的位置,并全力捍卫它们,这变成了一件很执着的事情。
尽管如此,如果我们能提出自己对立面可能存在的最佳论点,这会是一项很棒的练习。不仅要给予他们完全的信任,让他们(或者你自己)提出最好和最有说服力的观点,来指出你为什么是错的。他们所得到的支持越多,发现你观念体系里存在的漏洞就会越容易,你对反面观点的共情也会增强。著名思想家丹尼尔·丹尼特(Daniel Dennett)在思维与意识哲学方面进行了许多有益的探索,他曾写道:“你应该尝试来重新表述自己目标的位置,要更加清晰,更生动,更公正。这样的话,目标会回应你:谢谢,我真希望我也能想到用这样的方式表达。”[9]
3.时刻保持谦逊
要防止自己过度自信,最有效的方式之一是每时每刻都保持谦逊。伟大的物理学家与教育家理查德·费曼(Richard Feynman)曾说过:“我聪明到足以知道自己很蠢。”[10]谦虚所带来的,不仅是时刻调整心态,以准备承认自己可能的错误,还会让你不停地去寻求建议,找到反复确认所持理念与判断的各种方式。
4.为理念加上概率并反复校准
你可以具体说明你的理论,而不是简单地将你是对的和你认为是对的的事物进行对比。每天对保持谦逊进行练习的一个方式,是在遇到任何理念时,都在它们身上附加概率。
在本书的附录中,我们提供了一套经过验证的信心水平校准方法,并使用范例加以阐释。
5.对你所持有的理念下注
你一定听过这种说法:光说不练假把式。身处在社交媒体驱动的世界里,我们用以交流的时间越来越多。回到现实,我们也会对很多事情轻易做出断言,或是胡乱猜测,这样的行为并不会存在什么后果。但是,如果我们用更高的标准要求自己,并将思考的后果也考虑在内的话,这会不会激励我们产生更为严谨的思维,同时对自己所持理念更为投入?
要做到这一点的一个简单方式,就是形成对自身理念与预测投注的习惯。如果一顿昂贵的晚餐或是数百美元都要依赖于我们预测的准确性的话,我们在给出答案时就会倍加谨慎。乔治梅森大学教授亚历克斯·塔博罗克(Alex Tabarrok)形象地将这种方式称为“为你的胡说八道交税”。[11]
6.形成质疑的思维模式
2017年《柯林斯词典》的年度新词条是“假新闻”。普遍意义上,这多被当作对自己并不喜欢的新闻与媒体进行攻击的武器来运用,它不仅传播广泛而且迅速。作为问题解决者,我们必须将假新闻拒之门外。首先得学会如何识别它。
断言应该由两个标准来分析:
1.这个断言本身可信吗?
2.信息的来源可靠吗?存在利益冲突吗?
从第一点开始分析,一般来说,我们都习惯于用凭直觉获取的世界知识来衡量某个论断的可信度。如果这个观点与自己已有的世界观相符的话,它看着更加可信。反之,你就需要更多的支持证据。用卡尔·萨根(Carl Sagan)的话说,“不同寻常的论断,需要不同寻常的证据来证明”。[12]
接着来谈谈第二点,我们充分相信信息的来源吗?
在研究发现糖的消费量与心脏健康问题之间有直接关联后,糖业研究基金会终止了这项研究,而且研究成果从未向公众发布。同时,基金会当中一位高层人员约翰·希克森(John Hickson)却私下付钱给哈佛大学两位有影响的科学家,展开了另一项研究。研究结果将引发心脏健康问题的主要原因归咎于饱和脂肪酸。[13]这个案例体现了理解驱动你的信息来源来发布相关内容多么重要:为什么要费力地去宣扬或者散布某件事情呢?驱动信息来源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他们的资金从哪里来?更为关键的是,谁会从中受益?
驱动发布信息背后的力量不必总是邪恶的,以科学领域的出版偏见为例。文档记录显示,科学家们倾向于只发布具有显著正面效果的文章。[14]换句话说,一项研究的结果在某种程度上决定了其获得发表的可能性。无论是从研究者还是新闻记者的角度来看,这种行为完全可以理解。但是,这将导致科学研究结果的某种失衡,进而会扭曲某些重要科学事项所达成的学界共识。
除了目的驱动之外,问问你的信息来源,是否能提供真实的陈述?他们真的能做出必要的研究与分析,得出可以信赖的信息吗?如同你不会想向一个酩酊大醉的人问路一样,在腿断了以后也不会随意找一位缺乏正规医学训练的精神治疗师就诊。
7.了解别人的心思
正如上面所讨论的,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我们往往倾向于过早选定某种解释,即便之后遇到了相反的证据,也会坚持自己的见解。我们接受故事与具有情节叙述性的解释,但是忽略寻找其他诠释的诉求。要解决这种与生俱来的偏见很简单,你需要深入了解他人的心思来寻求帮助。
日常工作中,你必须要与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很可能他们的认知盲点与你的不一样,每个人的人生道路也不尽相同。将他们安排成不同的角色,你可以刻意地运用他们的分析聚焦来检验各种理念,以下有两种特定的“角色”在群体设置中经常用到。
1.唱反调的人:这一类人永远是团队中最重要与最关键的成员。他们会指出某种方法的问题与风险,并不一定要与你针锋相对,只需要一门心思来测试所持理念的有效性。他们会寻找到你完全忽略的新证据,而你自己也许从一开始就不会有动力去寻找这些反面证据。美国中央情报局与政府的承包商中也存在类似的练习,他们被称为“警戒队伍”或者“警戒单元”。这些群体存在的目的是挑战固有的理念与观点,测试其中存在的瑕疵、盲点或其他缺陷。“9·11事件”发生以后,中央情报局创建这样的部门,经事实验证是一项行之有效的反恐应对措施。[15]
2.事实验证者:他们会揭示陈述中隐藏的假设,并反复检验事实的有效性。与“唱反调的人”不同,他们不必与你持有完全不同的观点,其角色仅仅是用证据来更深入地挖掘事实,展示隐性的假设,比较不同的陈述,并在对话当中引入事实做支持。
有一种不真实的期望,就是大家会自觉地扮演团队中的特定角色,尤其是在等级分明的组织结构中,人们往往缺乏足够的动力来提出质疑。最好的方式是指定专门的人员担任相应的角色,你也许会考虑频繁更换这些角色,比如在团队的每一次会谈中来进行角色轮换的练习。这样不仅会对你手上的工作大有裨益,同时也会让这些角色扮演者变成更专注、更有质疑精神的思考者。
要点总结
人类并不具有与生俱来的检验错误理念的机制,也不擅长承认自己知识贫乏与无知。恰恰相反,我们通常会寻求支持与确认自己偏见的相关证据,并编造各种故事来填满自己认知的空白。要想成为优秀的问题解决专家,至关重要的一点是,必须经常反思现有的观念体系,调整自信的水平,并主动提醒自己保持谦逊的心态。
[1]Watt, C.S. (2017) “‘There’s no future for taxis’:New York yellow cab drivers drowning in debt”. The Guardian.[Online]20 October. Available from: www.theguardian.com/us-news/2017/oct/20/new-york-yellow-cab-taxi-medallion value-cost.[Accessed 24 June 2019].
[2]Byrne, J.A. (2018) “139 taxi medallions will be offered at bankruptcy auction”. New York Post.[Online]Available from:https://nypost.com/2018/06/09/139-taxi-medallions-willbe offered-at-bankruptcy-auction.[Accessed: 18 May 2019].
[3]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 (2017)“Morbidity and Mortality Weekly Report: Measles Outbreak—Minnesota April-May 2017”.[Online]Available from: www.cdc.gov/mmwr/volumes/66/wr/mm6627a1.[Accessed: 24 October 2018].
[4]如果要进一步阅读,我们推荐这本著作:Bazerman, M.(2014) The Power of Noticing: What the Best Leaders See. Simon &Schuster.
[5]充分自信展示与典型领导者的匹配,会导致团队成员在团体中选择自恋型的领袖,即使他们的真实水平要比一致预期的逊色。参考Nevicka, B, Ten Velden, F.S., De Hoogh, AH and Van Vianen, AE (2011) “Reality at odds with perceptions:Narcissistic leaders and group performance”, Psychological Science, 22(10), pp.1259-1264.
[6]Kruger, J. and Dunning, D. (1999) “Unskilled and Unaware of it: How Difficulties in Recognizing One’s Own Incompetence Lead to Inflated Self-Assessments”,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77(6), p.1121.
[7]这项表述于美国前国防部长唐纳德·拉姆斯菲尔德对伊拉克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召开的新闻发布会后广泛流传,其实它可以从约瑟夫·勒夫特与哈林顿·英厄姆这两位心理学家的著作中找到踪迹。
[8]Hall, L. et al. (2010) “Magic at the marketplace: Choice blindness for the taste of jam and the smell of tea”, Cognition,117(1), pp.54-61.
[9]Dennett, D.C. (2013) Intuition pumps and other tools for thinking. W.W. Norton & Company.
[10]理查德·费曼,美国理论物理学家(1918—1988)。
[11]Tabarrock, A. (2012) “A bet is a tax on bullshit”.Marginal Revolution.[Online]2 November.Available from:https://marginalrevolution.com/marginalrevolution/2012/11/a-bet-is-a-tax-on-bullshit.html.[Accessed: 10 November 2018].
[12]Sagan, C. (1979) Broca’s Brain, Refl ections on the Romance of Science. New York: Random House.
[13]O’Connor, A. (2017) “Su gar Industry Long Downplayed Potential Harms”. The New York Times.[Online]21 November. Available from: www.nytimes.com/2017/11/21/well/eat/sugar-industry-long-downplayed-potential-harms-of sugar.html.[Accessed: 3 April 2018].
[14]Kicinski, M. (2013) “Publication bias in recent meta analyses”, PLOS ONE, 8(11), p.e81823.
[15]Zenko, M. (2015) “Inside the CIA Red Cell: How an experimental unit transformed the intelligence community”.Foreign Policy.[Online]30 October. Available from: http://foreignpolicy.com/2015/10/30/inside-the-cia-red-cell-micah zenko-red-team-intelligence/.[Accessed: 18 November 20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