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蹴鞠舞弊案不能轻易审清楚

一位靠谱的老人说:“我看这顺天府是怕了燕京球社,没戏了。”

额尔德尼本巴指着顺天府衙门的大门说:“顺天府不管我找刑部去。”

这位可能知道内情的老人说:“你别说是刑部就是大理寺也不会敢管盛京球社的事情,你看我只看球不下注,我就没经济损失,我还是劝大家以后不要再去赌球了老老实实过日子不好吗?”

额尔德尼本巴问在场的众人:“你们就甘心就这样被王家兄弟骗走钱财吗?”

众人纷纷表示不甘心,于是额尔德尼本巴委托讼师宋九龄去刑部告王廷俊,王廷宾设赌局踢假球骗人钱财,但是因为消息的泄露,王廷俊,王廷宾提前得知了消息就花钱买通了刑部员外郎硕伦和邵国梓。

在审问案情的时候邵国梓说:“堂下妇人,你状告王廷俊操控赌球可有真凭实据?”

额尔德你本巴说:“我有证据,我的友人童春生和我的丫头秋桐都是人证。”

邵国梓说:“既然是你的友人和丫头他们的证词又怎么可信呢?”

宋九龄辨驳道:“大人,《大清律》我看了几十遍,我都没听说过友人和丫头不能作为证人的。大人的官是捐来的还是考来的呢?”

邵国梓反问:“你问我的官是捐来的还是考来的有什么目的与本案有何关系?”

宋九龄说:“我听说捐来的官不会认真办案,所以我有此一问?”

邵国梓说:“本官做刑部员外郎已经多年审问的案件不少于百件需要你这讼师质问吗?”

宋九龄说:“既然大人做了许久的官审问的案件不少于百件,那么以往的案件可否有友人,丫头不能作为证人的先例呢?”

邵国梓说:“那么传他们上堂吧。”

童春生在上公堂之前受到了王廷宾的要挟于是他在公堂说:“我与这位蒙古妇女并不熟悉,我是被她雇佣来做证的,我不敢作伪证所以我现在当堂把她给的银子归还给她不知可否恕罪。”

邵国梓摸着胡子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追究你企图为这妇人做伪证的罪过,你退下堂去吧。”

秋桐说:“你好无耻啊你是我家主人的旧识却谎称和她不熟悉,枉你在戏里总演些忠孝之人没想到居然如此伪善。”

童春生说:“姑娘,不要信口开河,你赌球输钱我很是同情,但是你输钱就告人家王老板那是你个人的问题,我怎么能帮您诬陷王老板呢。”

秋桐说:“我怎么诬陷王老板了他故意设计我们押范家球社赢,没多久就让范家球社输了球我们都因此赔钱了我想这一定是王廷宾和王廷俊故意让范家球社先得一分再让他们输球的。”

王廷宾说:“大人,范家球社技不如人他们不能赢球是他们自己的问题没人给他们说范家球队一定是本次比赛的赢家是她看着押范家能赢得更多钱所以才押了范家球社。”

额尔德尼本巴说:“或许秋桐的证词不足以证明王廷宾王廷俊操控赌球那么有球员因为他们在比赛的时候舞弊导致腿部受伤能否作为证据呢?”

邵国梓说:“这个比赛受伤是常有的事情岂能作为王廷宾,王廷俊操控赌球的呢?”

额尔德尼本巴说:“我听说有位乔家球社的球员受的伤并非寻常的皮外伤而是伤筋动骨不是作弊导致的又怎么会伤那么重呢?”

硕伦说:“今天天色不早,我们刑部也该下班了所以改日再审。”

宋九龄说:“大人的改日再审,是想改到哪天是明天还是后天?”

硕伦说:“下个月初五是个好日子适合审案。”

秋桐说:“可是到下个月初五,乔家勇的伤也差不多痊愈了如何判断他现在的伤是不是被燕京球社的球员踢伤的,作为刑部官员怎么可以如此断案?”

硕伦一拍惊堂木说:“混账本官如何审案要你这小丫头指挥?来人把这小丫头按下来打五大板不20大板,这样目无法纪的丫头不打不成话还有堂下妇人念你无知暂时不打你若再质疑本官问案就把你按下来打。”

额尔德尼本巴说:“慢着,我大清岂能让你昏官指手画脚,我是先帝的遗孀,论职权论法度你都没权利打我的丫头。”

硕伦说:“先帝都已经辞世多年你这区区遗孀不明就理你如何动得了本官不打你的丫头你也不能就此翻案退堂。”

额尔德尼本巴不得不从长计议,于是她带着自己收集的证据和乔家勇的诊病病案去了皇宫找玄烨和阿拉坦琪琪格还有布木布泰说明情况。

布木布泰看了这些证据之后对玄烨说:“孙儿你看这案子能不能审的明白啊?”

玄烨看了额尔德尼本巴呈上来的证据之后说:“汗玛嬷,二位汗额涅此案要想审明白需要把乔家勇和其他被他们踢伤的球员带到刑部公堂上,如果单凭秋桐和几位输钱的球迷的证词不足以定他们操控赌局骗人钱财的罪。不过如果能够说服燕京球社的球员自首说明情况或者案情就能反击。”

额尔德尼本巴说:“玄烨你就纵容刑部的官员如此包庇恶人吗那大清以后还能有公平的体育比赛吗?”

玄烨说:“我是不会让刑部的官员拖到乔家勇伤势痊愈之后再审案的,如果时间不充足,额涅你如何说服燕京球社的球员自己承认作弊的事实?”

额尔德尼本巴说:“他们是不会承认自己作弊的,因为在顺治十四年的时候那些考试作弊的考生也不是自己承认自己作弊的,现在我们有什么理由劝说作弊的球员。”

布木布泰问:“你觉得应该怎么断这个案子?”

玄烨说:“巴布额涅你是怎么晓得他们球社玩花样的?”

额尔德尼本巴说:“我家绰克里和随从希福加入了他们球社原先只是希望通过蹴鞠增加收入没想到王廷宾在比赛前给球员发那个铁尺让他们用绑了铁尺的腿去踢伤对方球员导致他们受伤下场,绰克里不忍心做这样的事情就是告诉我,我原本以为只要把他们从别人那里骗取的房契地契,账本抄录下来就能告他们没想被他们骗取房契,地契的人纳闷不敢告他们可见这官员的吏治不是一句两句可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