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骗嫌疑人揉了揉自己的头对仁宪太后说:“休要骗我,我从未听说过鉴别古董靠摔在地听响声的。”
仁宪太后说:“我也没见过一个价值不菲的定窑瓷器可以真的这么砸碎了我砸一个普通的瓶子我尚且觉得可惜,如果这定窑瓶子是你家祖传的,你怎么会舍得在公堂上砸碎了呢,你无非是希望吉县令误以为你有理对不对?“
诈骗嫌疑人供认了自己摘骗布纳事实,却不承认与人合谋欺骗赵小川的事实。
赵小川说:“明明是你和王氏合谋使用仙人跳骗我钱财怎么不认?”
诈骗嫌疑人说:“男婚女嫁,你和王氏自愿结婚,我只是作为介绍人把王氏介绍给你何骗之有?|”
吉知县说:“此事不能听你二人的片面之词,需要传王氏上堂审问,现在先退堂。”
退堂之后,仁宪太后问吉知县:“如果那王氏现在躲藏起来或者不配合你如何调查此案?”
吉知县摇头说:“不知道。”
仁宪太后说:“作为县令,怎么能不知道如何断案呢?玄烨如果是你你会如何断案?”
玄烨说:“汗额涅,我要是断这个案子自然是把和王氏以及与其认识的人都一一约访一遍了解些情况,如果是王氏是个惯犯那么受骗的男人定有多位可以找他们一一上堂作证。然后问左右邻居的证词,还有看他们的婚书,聘礼,嫁妆的礼单等等。”
吉知县好奇地问玄烨:“皇上您才十岁如何懂得这些呢?”
玄烨笑着说:“俗话说,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在民间男女婚嫁定然会交换婚书彩礼,无论男女是否存心欺骗,定会有人见过他们,左右邻居多少会了解些情况,吉大人,你是顺治五年中举的进士吗?”
吉知县说:“是,臣是顺治五年的进士臣熟读四书五经常读书到深夜所以中了进士。”
玄烨说:“那么你平时读笑话谜语这类的书籍吗?”
吉知县如实回答:“臣常读孔孟之书,不怎么看杂书,所以笑话谜语这类的书籍很少看到。”
玄烨说:“在地方上做官,不能只了解四书五经,更加要懂得人情事故,笑话谜语这些闲书适当读一读也有意身心,民间的农事,牧事,渔猎当对其有了解,否则遇到耍奸之辈就很难对付了。”
吉知县说:“臣谨遵皇上教诲。”
经过县衙几个捕快的调查,吉知县通过赵小川的邻居了解到赵小川即安县本地人,靠做豆腐为生,他的母亲赵李氏田罗村人靠收泔水为生母子两人相依为命都很勤劳,积攒五年得到了娶妻的钱财,没想到赵大伙同安县的王氏和许牙子一起假装和赵小川结婚,摆了酒席之后,王氏和赵小川睡一天之后就得到了母子两攒的家财和赵大,许牙子平分了,许牙子约王氏再去下一家欺骗于是王氏就携带财产跑了。
赵小川寻不见王氏就打开王氏随来的嫁妆箱子一看居然是两箱草纸,才晓得自己是上了当就来到县衙告给自己做媒的赵大。
卢捕头说完之后,吉知县感慨道:“原来是这这么回事,这个赵大就是个以骗人为生的骗子无论是卖古董还是介绍对象都是他骗人的花招,那你们即刻把王氏和许牙子抓来,本老爷要依律审案。”
卢捕头说:“大人,这许牙子可抓不得明白人只抓王氏和赵大不能抓许牙子。”
吉知县问:“为何许牙子抓不得。”
卢捕头说:“这许牙子是我们吉林有名的人牙子,不只我们集安县就是我们的省城长春都有大户大家从许牙子手里面买卖人口,每年都有许多妇女通过许牙子卖给各大户人家的宅邸或做婢女或做小妾如果把许牙子抓了那些常年在许牙子手里面买卖人口的人定然会找大人兴师问罪,您以后的仕途可是有影响。”
吉知县说:“若是不抓许牙子,皇上和太后问起来,我该怎么结案呢?”
卢捕头自作聪明地说:“我们可以拿个替罪羊顶替了许牙子,按律处斩,我听说过朱庄有一个姚石头长得和许牙子有九分像就是人有些傻所以把他拿了替许牙子斩首那么就结案了。”
吉知县说:“我不能这么做,做了这事要是被皇上和太后知道了我得撤去官职还有可能丢命。”
卢捕头说::自古以来,用替罪羊替罪的事情多了去了怎么就不能干了。”
吉知县捂着头说:“我本是想做好官想不到却遇到你这样恶捕头我不做知县了我不做了,我回老家种地去。”
卢捕头拉着吉知县说:“大人您怕什么又不叫你杀人,只是让你找个替罪羊替了许牙子,不会办不到。”
卢捕头说:“一句话你干是不干。”
吉知县说:“不敢干啊,”
卢捕头说:“那么卑职不客气送大人上路。”
卢捕头怒目凶光拔出了刀,吉知县喊:“救命啊救命,卢捕头要杀本县。”
还好玄烨的人在附近出手救了吉知县
吉知县跪下来说:“谢皇上搭救微臣。”
玄烨说:“起来说话。”
吉知县说:“谢皇上。”
卢捕头因为涉嫌杀知县灭口所以被押入大牢,很快许牙子和王氏也被逮捕归案,
经过抽丝剥茧地调查,总算是把赵小川家被骗的银子给追回大半了有小半被王氏和许牙子,赵大三人合伙花掉了。
赵小川给仁宪太后,康熙和吉知县道谢,邀请他们去自己家吃饭。
仁宪太后说:“你家可坐不了我们这么多,你赚点钱也不容易就别破费了你拿回自己的钱财以后要当心了不要让人再骗。”
玄烨说:“娶媳妇可得注重其来历品行这样生活才能有保证,当然你这急躁的脾气也得改改否则好媳妇也得被你气走了。”
赵小川问:“您咋知道我的脾气急躁?”
玄烨笑着:“你才认识王氏三天就娶那还不是急躁,这人呀得慢慢相处,日久见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