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从前的黎明，
暗淡的月光暗淡的影。
我想起从前的人，
放慢了喧嚣放慢了星。
我想起我待过的那所学校，
有一块不太适合恋爱的草坪。
教字楼有点像蒸汽机里的旧齿轮，
在上下课铃声中吱呀吱呀地响。
那片澄蓝的天，
曾一度成为我的所有。
街市两旁缤纷的小店，
也一度成为我晚夜惊醒的梦。
在每个雨散云消的午后，
我们如孩子般结伴而行。
那一段名叫“枯色”的记忆，
我把我所有的情绪都留给了它。
那里色彩艳丽，
那里春风和旭，
那里没有单调的晴空万里。
如果重来，
只需要一块橡皮。
或许会有一天，
你诉说了你的辛酸甜蜜，
流水悄无声息，
会带着你远去，
旅行到空无一人的港岛里，
从此，
不问东西。
2019.1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