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县衙死劫 二

吴曲晃了晃脑袋,抛开心事:“想那么多干啥?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定要做出一番伟业,才不枉在这世间走一遭"。脚步逐渐加快,不一会儿就看到了县衙门口。现在已经快到了五更天,因为吴曲的缘故,县城别的地方鸡飞狗跳,热闹非凡。

偏偏这县衙冷清的很,吴曲心中想道:“看来这些官差衙役都去别的地方搜寻那死透了的师爷去了,此时防御松散,正适合我大展手脚"。说着便翻墙进入,直奔后院而去,但吴曲不知道的是,后院有一大批人在等着他。

贾虎士虽然在县太爷赵才那里低头哈腰的一副下人模样,但是作为总捕头在下属面前还是非常威严的,此时他面色冷峻,精瘦的身材却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特别是他那一双手奇异非凡,贾虎士自幼练习家传的铁爪功,每日以特殊药水浸泡,这么多年下来,使得他的手掌宽大,手指短粗,细长的指甲,在蜡烛的光照下,幽幽的散发出寒光。

贾虎士现在已是三十多岁,想到自己年少成名,20多岁就凭借自己的铁爪,打的那些江湖名宿低头认输,正当意气风发之时,遇到了一招将他击败的仙人,从此贾虎士就下定决心,要不惜一切代价走上仙路。

在那恶心的赵财手下伏低做小了十年,如今将要功成,却出了变故,想到此处,贾虎士就焦虑的叹了口气,对身边的官差们说:“大家都机灵点,现在可能有人发现我们的事情了,但是不用担心,县太爷已经派人去逮捕他,我们只需要守在此地四天,中间不要出差错,等仙人来了,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这五百万两黄金,我们每人最少分10万两"。

手下笑嘻嘻的说道:“虎哥,你就放心吧,在场的兄弟们都是可靠的,地窖里面的小羊们,都是哥几个一个一个逮回来的,不靠谱的兄弟都已经彻底不能说话,现在咱们这么多人,还有虎哥你做镇,谁敢来捣乱?就是送死"。贾虎士听闻此言,也稍微放下心来。对30多名手下说:“现在都不要说话,三人一队把这后院都给我守好,不要有一个死角,众人皆称是,然后三三两两的靠在墙边,

吴曲跳进县衙后,就偷偷的摸到后院,把耳朵贴在后院的门上,仔细听了一阵,也没发现什么声响,暗道:“果然,这官差都出去了,后院一个人也没有"。一脚把大门踹开喊到:“小崽子们,你们的吴曲大爷来救你们了”。吴曲刚进院里,就见到30多个壮汉一脸懵逼的看着他,贾虎士也从房间走出,双手的指甲互相摩擦着,看着吴曲说道:“就你一个人知道这边的事吗?你还有没有同伙?”说着一挥手,众人便把吴曲围在中间,同时也关上了后院的大门。场面十分压抑,吴曲见这种阵仗,讪笑着说道:“这位大哥,你在说啥,我怎么听不懂?我就是不小心走错门了,没想到哥几个在这聚会,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哈,我就先走了"。

贾虎士笑着说:“你当我是傻子吗?既然来了,就多玩会儿,兄弟们,并肩子上,先砍死再说”。

官差们抽出腰刀,齐齐怒吼往吴曲身上招呼,吴曲也是恶向胆边生,怒道:“看来最近掳走孩童的人在这里了,今天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想走”。说完,就见十几只明晃晃的钢刀斩向自己,吴曲气沉丹田猛然下蹲,一个扫堂腿,踢倒四五个人,然后抓着一个人的领口,向前扔去,吴曲力量极大,直接就砸倒了一片人,后边的官差也向他疯狂砍来,吴曲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往前迈步躲过钢刀,抽出杀猪刀,唰唰两刀就砍死了躺在地上的两名官差。

众人见到吴曲身上还没挂彩,自己这边就死了两个兄弟。大喊:“点子扎手,大哥快来”。贾虎士站在一旁,见此惨状,也不再防备吴曲可能出现的同伙,直接上手,趁着吴曲刚刚站起,举起利爪就往吴曲身上招呼,贾虎士速度极快,吴曲反应不及,胳膊和胸膛上被抓了几道血痕,吴曲被激起血性大喊一声:“好俊的功夫”,抄着杀猪刀砍向贾虎士,贾虎士也不虚他,用利爪格挡,激起点点火星,交手几个回合,发现吴曲勇猛无比,自己一时半会儿也拿不下他,对众人说道:“我把他纠缠住,你们在侧边砍他,钝刀割肉,把他耗死”。官差们齐声说是

虽然吴曲习武天赋极高,但是遇见贾虎士这样的武夫,一时半会儿也奈何不得,自己的攻势全被贾虎士化解,身上又被他的手下砍了几刀。吴曲心里着急,转念间就变改变策略,一脚踹开贾虎士,往人堆中冲去,先前,吴曲被贾虎士牵制,众人都挤在一块儿,想多砍几刀,哪能想到吴曲直接冲他们来,腰刀又长,吴曲在人堆里面,左拥右挤,速度极快,根本就砍不到,倒是不小心砍到了自己的同伴。

吴曲提着杀猪刀,在人堆里面左右腾挪,刀光闪烁之间,就有六七人毙命。贾虎式大喊:“都散开,让我来”。吴曲根本就不给他近身的机会,直接用左手抓住一个人的后脖颈,砍掉双臂,提了起来,这是要以人为盾,提着挡在身前,众官差见自家兄弟被当做盾牌,投鼠忌器,不敢使命招呼。贾护士又喊道:“不要留手,少一个人,剩下的人就多分一个人的钱”。众人醒悟过来,狠下心来用钢刀猛砍,倒是吴曲提的大汉骂了起来:“贾虎士,我日你老母”

吴曲以人为盾,避开贾虎士,又砍死了六七个人,随手将手上的人扔向贾虎士,又抓了一个壮汉,当做盾牌,贾护士心中着急,吴曲勇猛过人,众人皆不是一合之敌,只有自己能抵过,但吴曲又滑溜无比,根本就不和自己打,眼下手下已经死伤过半,便叫剩下的兄弟站在自己身后,向吴曲喊到:“好汉,快快停手”。

吴曲杀的兴起,见到身边没有人了,扔掉手上的人肉盾牌说:“怎么不打了?老子还没过瘾呢"。贾虎士:“兄弟,别打了,我这还剩下20人,真要硬拼,绝对是两败俱伤,这样,我们干的这件事儿,能得五百万两黄金,死的这几个兄弟的金子都给你,最少也有一百万两,你就此罢手,如何?”吴曲笑道:“老子想要挣钱,靠这身本领,早就家财万贯了,谁稀罕你这点臭钱”?贾虎士听吴曲这样说,意识到他和自己可能一样,便对吴曲说:“兄弟,我明白了,其实这批孩童是献给仙师的,只要献给仙师,就能得到仙缘,咱俩这武艺在世间已是绝顶,在往上就没有进步的可能,不如咱二人联手,求仙师赠予仙缘,一起寻仙问道,岂不快哉”?

吴曲嗤笑道:“那是你觉得武艺没有晋升的可能,我觉得我还没到巅峰期呢,如果仙缘要靠这种方法得到,那我宁可不要。先不说失去孩子的家庭有多么伤心,就说那仙师用这么不光彩的手段获取孩童,可见是没安啥好心,多说无益,咱们继续厮杀”!贾虎士见吴曲心智坚定,不可动摇,也放弃了劝说的念头,说到:“其实我也不想做这缺德的勾当,但是为了仙缘,哪怕让我杀了我亲爹我也愿意,你没见过仙家的风采,我是见过的,现在我已经快成功了,谁敢挡我的路我就杀谁!”

贾虎士爆喝一声,撕破上衣,露出他那精壮的身材,挥舞着利爪冲向吴曲,吴曲赞叹道:“真是好俊的功夫,等我将这些杂鱼清理干净,再和你一决高下。”

现在断臂残肢遍布后院,鲜血满地都是,正是一鼓作气,再而竭,三而衰,此时,众人已经被吴曲杀到胆寒,再也没有跟吴曲拼杀的勇气,一个个都站在贾虎式身后,吴曲无奈,只好从侧边突进,但贾虎士快速移动,就迎着吴曲。左突右进,吴曲只杀了两个人,现在的情况这让他想起了小时候跟村里人玩的小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吴曲心中不耐,直接奔向贾虎士高声喝道:“这些鼠辈已经被吓破了胆,正好咱俩来决一死战。”众人见状,纷纷从贾虎士身边逃离,生怕牵连到自己,贾虎士已经运气于身做好了准备,没想到吴曲突然攻击侧翼,挥刀就砍,直接击毙三个人。鲜血从划破的喉咙喷出,像一道水箭,甩了甩刀上的血渍,准备解决剩下的十几个人。那些人见吴曲耍诈,就想重新跑到贾虎士身后,但万万没想到贾虎士利爪一挥,直接抹了三个人的喉咙。对吴曲说道:“时间过了这么久,你的同伴还没有来,看来你是孤身一人了”。

然后又扫了一眼站在中间的官差。“这些废物胆气已失,对我已经没有用了,赶紧把他们解决掉,咱们决一死战”。剩下的十几个人看到大哥对自己人下手,一时都傻眼了,等贾虎士说完,都知道自己没了活路,都大吼着,谩骂着贾虎士,七八个人奔向吴曲,四五个人奔向贾虎式沙区,剩下的三四人想翻墙头逃跑,贾虎士看着逃跑的人立马跟上,贴身上前一人给了一爪,贾护士看着出气多进气少的兄弟说:“我怎么可能让你们逃出去呢?万一消息走漏了怎么办呀?”

那奔向甲虎式的四五人,见此惨状,也是热血上头,提着钢刀就往贾虎士身上砍,但贾虎士眼疾手快,一爪插进一人喉咙,闪避袭来的钢刀,右手一爪划破另一人的喉咙,剩下的另外三人,吼道:“死也要啃下这畜生一块皮!”三人成品字形逼近贾虎士,贾虎士也丝毫不惧,一双铁扎交叉而过,直接斩断了头一个官差的钢刀,还顺便抹了他的喉咙,鲜血喷出,好巧不巧的迷到贾虎士的眼睛,另外两人见此好时机当然不肯错过,举刀就砍,但贾虎士听声辩位,身体一侧,躲过一刀,顺势划破此人喉咙,另外一只手格挡钢刀,人在生死之际,总能迸发出超乎寻常的潜力,此人直接砍断贾虎士小拇指利爪,钢刀卡在在无名指的利爪上,贾虎视往后一甩,将此人带到跟前,另外一只利爪,刺进他的喉咙,贾虎士擦了擦眼睛,瞪着这个人说:“你很不错,下辈子别找我这样的人当大哥。”

另一边,吴曲的杀猪刀左右分飞,也解决了这几个人,但身上也多了几道伤痕,看着甲虎师说:“老梆子可真狠呀,向跟着自己的兄弟下手,一点也不留情”。贾虎士:“所有挡我仙缘的人都得死,也包括你”。吴曲:“武道博大精深,不见得比仙人差,我看你是魔怔了”。

说完握着杀猪刀大踏步,向贾虎式奔去,吴曲势大力沉,招式大开大合,贾虎士阴毒狠辣,而且经验老道,几个回合下来,吴曲就已经多处受伤,而贾虎士只挨了一刀。但吴曲耐力惊人,力量巨大。二人都有优势,一时间打的有来有回。

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在这后院内不时传出,吴曲从四更天进入,一番厮杀,现在五更天都快过了,此时正值夏季,天已经微微发亮,后院内鲜血满地,断臂残肢,散落各处,真是一番地狱景象,吴曲此时身上,刀伤爪伤,到处都是,面色微微发白:“老梆子真够劲儿啊!”贾虎士也没好到哪去,胸前背后都是刀痕,说到:“你也不赖,你的武道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有大好的前途,可是你为什么非要来阻止我,难道这就是天意?我命由我不由天,如果你没有别的手段,今天就要交代这里了”。吴曲也知道自己的情况,虽然自己力量耐力占优,但是打斗经验不如贾虎士丰富,身上好多爪痕,都是因为经验不足而留下的。

现在二人因为厮杀都好费了不少力气,只好停下恢复体力顺便用言语试探,贾虎士开始盘膝而坐,身上开始出现道道血痕,原本宽大肥厚的手掌,开始变得消瘦,但那利爪变得又宽又长,散发出阵阵寒光,显然更加结实锋利,吴曲见他使出拼命的招式,自知不敌,就想到自幼学习的秘笈最后一页,那讲述的是一种玄而又玄的境界,化血为力,迸发潜能,但后作用极大,书上没有具体的修炼方法,吴曲多年琢磨,虽未入门,但是也有了一点心得

“就先试一下,如果不行就翻墙逃跑,休整一番再来,反正那仙师还有三天才到,可是这样的武者,多少年没遇到了,真想现在就亲手把他活活打死啊!”吴曲思绪纷飞,打定主意后,就半蹲着弯着腰摆出一个奇异的姿势,然后以鼻吸气,用口出气,用一种怪异的呼吸频率,进行呼吸,没过一会儿,吴曲浑身发抖,只觉身上充满热气,一股庞大的力量从脊椎中发出。吴曲猛地跳了起来,只觉浑身充满力量,比平时强大五倍有余,慢慢的活动下身体,适应了新的力量,看向贾虎士,贾虎士也阴森森的看向吴曲,此刻的他身形瘦了一圈,就像皮包骨头一样,但是他的利爪变得比平时长了三倍,而且根部粗壮,尖端细长更加锋利,双臂垂着,利爪竟能挨着地面。

天微微泛白,此刻院内,一位是自幼习武,年少成名,经验老道的积年武者贾虎士,另一名是天赋异禀,年纪轻轻就把武功练到化境的少年英才吴曲。积年武者处心积虑想求取那飘渺的仙道,少年英才煌煌正正只为坚守心中的正义。现在他们都是出压箱底的手段相互对峙着,此二人可谓不死不休。没有惧怕,没有妥协。

平静的画面没有维持多久,贾虎士拖着利爪,在地上擦出道道火光,冲向吴曲,如同鬼魅般的身影,直接飘到吴曲身前,指甲并拢如同一柄长枪直接刺向吴曲心口,吴曲新得了力量,反应也是极快,横刀在胸前顶住贾虎士的利爪,可怜的杀猪刀被刺出一点凹陷。吴曲用力一挥杀猪刀,庞大的力量直接带偏贾虎士的身形,然后一脚蹬出踹飞贾虎士,挥刀向前,想在半空中解决贾虎士,贾虎士经验老道,在半空中扭转身躯,一抓格挡杀猪刀,另一爪刺向吴曲面门,吴曲侧头避开利爪,贾虎士利爪一横,砸在吴曲脑袋上,双双摔在地上,二人使用绝招之后,一个力量巨大,另一个敏捷无比,电光火石之间就完成了一次交手。两人爬了起来,谁也不甘示弱,奔向对方继续厮杀,都放弃了防守,以伤换伤,以命抵命,看的就是谁先死。

院内人影窜动,金属交击声频频作响。吴曲心中发狠,故意卖了一个破绽,被贾虎士利爪刺进肩胛骨,若在平时,这一击定能拆掉吴曲一只臂膀,但吴曲热气上涌之后,骨骼也变得坚韧起来,直接卡住了贾虎士的利爪,吴曲把握机会,左手抓住利爪,右手用力一挥斩在利爪上,没想到没有斩断,反倒是杀猪刀的刀刃被崩了一个豁口,吴曲只好压身向前,利爪又刺进几分,因为贾虎士的利爪过长,此时被吴曲近身,不能直刺,只能挥砍,但都被吴曲挡下了,挡了几下,趁着空闲,吴曲砍向卡在肩胛骨的利爪胳膊,唰的一声,把贾虎士的胳膊一刀两断,贾虎士惨叫,贾虎士的功夫都在他的利爪上,现在被砍断一只手,就等于废了一半功力,吴曲嘿嘿一笑:“老梆子,你完蛋了”说着,就拔掉插在身上的利爪,挥着杀猪刀继续劈砍,吴曲力量极大,贾虎士一只手难以抵挡,只挡住了几下致命伤,周身各处被吴曲狠狠的砍了几下,伤口深可见骨。

吴曲一脚把贾虎士踹飞到墙上,见贾虎士口吐鲜血,一时半会站不起来,吴曲放下心来,赞叹道:“真是一个有血性的好汉,如果你不做这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一定与你结为兄弟,把酒言欢。可惜你已经魔怔了,现在留你不得”。说着就想一刀结果了贾虎士,贾虎士也凄惨的笑了起来:“我也不想做这种事情,可是这样做能让我走向仙路,我就必须去做,挡我者死!挡我者死!”大吼一声,快速抖动还有利爪的手臂,只见四支利爪先后飞向吴曲,吴曲哪里能想到贾虎士还有这种手段,急忙挥刀格挡,仓促之下,只挡了三支,最后一支直接插进腹部透体而出。吴曲心中后怕,把杀猪刀用力扔出,直接插进贾虎士脖子。鲜血喷出,贾虎士嘴巴张合口齿不清的说着:“天意…天意….我恨…我恨!”不一会瞳孔涣散,彻底死去

吴曲见贾虎士彻底死去,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艰难的拔出插在腹部的利爪,运行体内的热气,这热气神奇无比,不知是何物所化,不仅能让吴曲力量大增,还有治疗伤势的作用,热气所过之处,伤口都有丝微的愈合,现在热气所剩不多,只能紧着严重的伤口。打坐一会,突然听到纷乱的脚步声,吴曲赶紧躲进柴房,钻到柴火堆下。

一会就听到推门的声音:“我的天哪!这里发生了什么,死了这么多人,贾捕头也死了”。这些捕快巡逻回来闻到后院有血腥味就过来查看,没想到是这幅情景。承受能力弱的直接吐了出来。众捕快一阵忙活,找到连同贾虎士在内的32具尸体。吴曲钻在柴房里面的柴火底下,倒也没被发现,临近中午,一名捕快好像听到了什么说到:“地窖处好像有声音”。众人打开地窖,只见下面全是孩子。惊呼:“怎么这么多孩子,难道是最近失踪的?可是他们怎么在县衙的地窖里?”一位老捕快说到:“别管那么多了,快快上报,让朝廷派钦差过来,先把这些孩子救上来,询问情况,然后在送回各家。”吴曲躲在柴火堆下,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等他醒来时,天已经黑了,现在他伤势已经好转,只有肩胛骨和腹部还在隐隐作痛,这样他赞叹那热气好用。

此时外面一片寂静,显然是没什么人,吴曲翻身而出,发现地窖已经被打开,又出了后院,找到先前讨水喝的人家,听到孩童笑声传来,吴曲这才放下心来。找了一个没人住的院子,打了水洗了洗身上的血渍,又摸到一家布衣店,勉强找了一套合身的衣服,留下银两,径自离去。吴曲站在城外,望着凤台县,想到自己杀了那么多人,还都有官身,哈哈大笑:“风紧!扯呼!”

正所谓:少年侠气路遇不平拔刀助,英雄气概除暴安良心头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