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海上冰山

“找到了找到了,终于找到了,亲爱的王子殿下。”

汤姆大学士洋溢着笑容慢悠悠地说道,他在这边被昏黄灯光照亮的书上,找到了关于那块石头的内容。一旁的杰伊则从一副不耐烦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表情变得欣喜若狂,激动的心恨不得时间能突然加快让汤姆老爷子立马开始讲述这本厚重的古书里的内容。

“那你要听关于您王子殿下祖辈路易斯·奥顿的故事吗?”

“路易斯·奥顿?就是可在那块石头旁边的那个名字吗。”杰伊好奇地问道。

“嗯··我想是的,王子殿下。”

“这个路易斯爷爷···和那块石头有很重要的联系吗?”

“当然了,王子殿下。那块石头就是路易斯·奥顿带回来的啊。”汤姆大学士慢悠悠地解释道。

“噢,那你快点讲讲。”

“好的,王子陛下。”汤姆老爷子依然慢悠悠杰伊甚至不知道他啰嗦的原因是否和他的年龄有关。

汤姆:“在很久很久以前····”

杰伊:“·····”

“整个偌大的世界上,只有一个国家,叫做欧德王国。统治这个国家的国王也就相当于统治着整个世界,而统治这个国家且统治世界的家族名字和这个国家一样,叫做欧德王族。这个家族一直统治着世界,直到狮洪史八百五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七日,欧德家族诞生了最后一个国王,欧德二十一世,鲍勃·欧德。长达四十余年的暴政让当时的人们愤恨地称呼他为疯子国王鲍勃,简称为疯王鲍勃。他长达四十余的暴政使得欧德主城民不聊生。”

“您说到的欧德主城就是现在的欧德古城吗?”杰伊显然对这些历史故事起了兴趣,瞪大了好奇的眼睛,竖起了好奇的耳朵。

“是的,王子殿下,您真聪明。”汤姆微笑着说道。

“汤姆大学士,您快继续讲!您快继续讲!”杰伊催促道,显然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后面的故事。

“在疯王鲍勃的统治下,人们过着无比悲惨的生活····”汤姆大学士被杰伊的问题打断了。

“有多悲惨?怎么样一个悲惨法?”

“王子殿下,我觉得您或许还不适合知道这些悲惨的事情。”

汤姆大学士心想不能太早地让杰伊这个孩子知道这个世界丑恶的一面。

“那您继续讲吧。”

杰伊在汤姆爷爷的脸上看到了难为,心想这或许又是关于礼仪之类的约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好的,王子殿下。”

“····”杰伊这时才明白,汤姆老爷子的啰嗦有的时候也许和自己的打断有关。

“直到有一天生活在欧德古城的人们无法忍受疯王鲍勃的统治,无法忍受悲惨的生活他们四散逃去,去到了各个城市各个城主的面前。包括耶亚希当时的城主也就是今天故事的主角,路易斯·奥顿。路易斯了解到了欧德古城人们悲惨的生活,怀揣着正义之心的他,当然不允许世界上有平民百姓在过那般苦日子。于是联合古丘城,姆里密城,潘图城,墨瑟东城与墨瑟西城,还有克尔洛城博瑞斯城。七个城市的城主觉得推翻长久统治世界的欧德王族···不好意思,王子陛下,有点渴。”汤姆大学士暂停了讲述,正要起身倒水。

“您不用起身,我来我来。”

“这怎么好意思。”

杰伊见状立马起身走到了桌子前,端起平放在桌子上的水壶。将水倒进了被子里,随后放平水壶端起杯子递给了汤姆大学士。虽然身子娇小,但是动作依然迅速,他希望这样能省下一些时间,省下一些汤姆老爷子啰嗦。

“谢谢王子殿下。”汤姆大学士笑了起来眯着眼睛,坐回在床上的杰伊就静静地看着大学士。什么话也没说,等待着汤姆大学士喝完水继续讲述。

“王子殿下,我讲到哪里来着?”喝完水的汤姆大学士露出了一丝丝疑惑。

“····”

“推翻欧德王族。”杰伊平静地说道。

“噢对对对欧德王族哎哟人老了记性不好”

“·····”杰伊依然平静地看着汤姆老爷子

“那我继续讲了,王子殿下。”汤姆老爷子不以为然地说道。

“嗯”杰伊表面上很平静,内心却迫不及待还带着一丝埋怨,这一刻他才明白汤姆老爷子本来就很啰嗦。

“当七个城市的城主达成共识的时候,整个世界也将迎来世界上第一次大陆性的战争,狮洪史八百八十九年十二月十五日。集结在耶亚希城的七城军队攻破了溃不成军的欧德主城,耶亚希城城主路易斯·奥顿拿下了欧德二十一世疯王鲍勃·欧德的首级,而自那以后人们都称呼这位拿些疯王首级的骑士为,拯救者。这也就是王子殿下您的父亲其中一个叫拯救者后裔的头衔之由来。”汤姆大学士又端起了杯子喝了一口水后继续讲述。

“整个世界从一个国家变成了六个国家。耶亚希,墨瑟南国,墨瑟北国,克尔洛,古丘,还有潘图。而···”

“诶怎么少了一个名字?”杰伊打断道。

“王子殿下听得真够仔细啊,没错,少了一个博瑞斯。博瑞斯在这场大战之前就已经悄悄被克尔洛征服了,所以在各个城市成为国家的时候,博瑞斯就属于归属克尔洛这个国家的一个城市了。”汤姆老爷子耐心地解释着。

“噢,原来是这样。”杰伊似懂非懂地点着头。

“而后当天,世界时间狮洪史八百八十九年十二月十五日,在也第二天变为六平史八百八十九年十二月十六日。记录时间的史号从狮洪改为了六平,六平的意思顾名思义,就是六国和平,也是象征着世界和平的意思。

路易斯·奥顿也在那天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奥顿一世耶亚希国王。这个耶亚希国王呢,有一个爱好。就是喜欢到外面去冒险,国王还有个亲弟弟叫做基特·奥顿,和他一样喜欢冒险喜欢发现新的土地新的大陆。这就是我们国家国徽的由来,一把巨剑屹立在两座山之间与一条河流之上。所以,我们国家在当时也有着另一个现在人们不再提起的名字叫做冒险国。”汤姆老爷子讲着讲着突然安静了下了,直勾勾地看着杰伊,貌似在等待着什么。而此时杰伊也正盯着讲故事的汤姆老爷子,心里正希望着汤姆爷爷快点往下面讲。两人对视,房间突然一片安静,在这时杰伊看出来了汤姆老爷子的心思。

“所以,那块石头就是路易斯爷爷冒险时带回来的吗?”杰伊还是开口了,汤姆老爷子也还是等来了杰伊的问题。

“是的,哈哈哈哈。王子殿下,您真聪明。”

“······”

“六平史九零四年,三月一日之时。路易斯·奥顿组建了一支由当时耶亚希各大冒险家组成的船队向南方海域出发,因为在耶亚希离南方海域最近的西西里山丘常年都有寒风吹来,就算是夏天也依然有刺骨的寒风。所以路易斯想要去那片海域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藏着什么关于世界的秘密,所以组建了冒险家船队向那边南边海域进发。”

“而路易斯·奥顿的弟弟贾索·奥顿也组建了一支冒险家队伍,去到了欧德古城方向看看欧德古城在战争之后有没有什么欧德家族留下的宝贝之类的,两支队伍一队向北方欧德古城一队向南方海域同时出发。”

“这里就是奥顿一世路易斯·奥顿的亲笔自传了,关于海上冰山的冒险。”故事讲到这里的时候汤姆老爷子变得格外认真起来,而坐在床边的杰伊也竖起了耳朵听得更加认真。

“由路易斯·奥顿奥顿为首,且代表耶亚希冒险国的冒险队登上了去往南边海域深处的帆船。行驶了大概一天一夜的时间,冒险队看到了一座屹立在海面上的冰山。放眼望去,所有人的视线了只有无边无际的大海和这座巨大的蓝白色大山。整座大山都是蓝白色,由极度结实的冰块组成。整座大山屹立在海平面之上,这样美丽且独特的景色冒险队里的所有人,包括路易斯·奥顿都从未见过。”汤姆老爷子喝了口水,喝水的时候眼睛都在盯着手里的耶亚希史。显然,汤姆老爷子自己也正在感受着这个关于冒险的故事。

“冒险队很快就登入了这座冰山,这座冰山特别高,目测有百尺。冒险队的床上将船绳绑在了一颗冰锥上,顺利地把船停到了冰山脚下,这时冒险队就知道了吹向西西里山丘的寒风就是来自这里。冒险队一共十五人仅仅花了半天时间就登上了冰山顶部,上山的时候并不困难。因为坡度并不窄,当冒险队登上冰山时,才觉得这座冰山也并不是很高。”

“冒险队在冰山顶部探索之时,路易斯发现了冰山山顶中部的位置有一条巨大的裂缝大概宽有五尺长。深度大概在二十尺左右能看见裂缝底部,所以路易斯·奥顿并不觉得有多深。但冒险队的其他成员都觉得很危险,没有必要下去。只有路易斯觉得异常的好奇,毕竟路易斯一直告诉自己越危险的地方埋藏的宝藏越有价值,这是跟随路易斯一生的名言。所以路易斯觉得一定要下去到裂缝底部看看,当然只有路易斯一个人这么想。耳朵能直接听清的冷风在告诉除去奥斯汀以外的所有人,下去裂缝之中必然凶多吉少。所以所有人都表示并不愿意尝试,路易斯以国王的身份强制命令冒险队的所有人都要跟着路易斯下去。在国王的强制命令之下,整支队伍陆陆续续往裂缝的底部攀去。”

“下到裂缝底部的过程十分艰难,路易斯简直每一刻都在绷紧着身子。每一刻都在挣扎着,路易斯在挣扎中听到了许多声冒险队其他队员的呐喊声,那是他们死去之前最后的声音。也许是上帝的眷顾,路易斯成功地到达了裂缝的底部。而整个队伍都死在了这个过程当中,只有路易斯一人活了下来。”

“站在裂缝底部的路易斯,看着所有队员的尸体散落在冰面上。他越来越觉得这冰山裂缝之中埋藏着具有无限价值的宝贝,随后路易斯立马扒下了队员的衣服。因为,裂缝底部比裂缝之上更加寒冷。路易斯并不知道自己该往裂缝的那一边走去,之后他选择了东边这条路,因为耶亚希处于整片大陆的东部路易斯觉得这样的选择也许会给他带来好运。”

“路易斯举着火把一直向东边这条路的深处走去,大概走了一个钟头的时间。路易斯来到了整条裂缝东边的尽头,这里果然存在着无限价值的宝贝。裂缝的东边镜头是一堵冰墙,光滑且透明的冰墙。路易斯走到冰墙前看到里面有一个鹅蛋大的椭圆形石头,石头是黑色的,被冰封在这赌透明的冰墙之内,路易斯使用冰镐疯狂地敲挖着这堵冰墙。”

“不到半个钟头的时间,这块黑色的椭圆形石头来到了路易斯的怀里。路易斯很小心翼翼,不想破坏这块石头原来的模样。这块石头大概有两三斤重,路易斯拿在手里还挺沉的。凑近了看,这块石头上除了有向外凸起的波浪纹路,其他的并没有和别的石头有什么很大的差别。但是一块出现在白色冰山裂缝里的黑色石头,它就注定没有那么简单,尽管路易斯并没有从这块石头中看出什么。但他依然感受着找到宝贝的乐趣,因为他知道,这块石头一定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它的身上一定埋藏着很多具有价值的秘密。”

“路易斯带着石头一路往返,回到了众多队员的尸体前。他熄灭的火把,开始了爬上裂缝的艰难过程。回到耶亚希的路上很轻松,船只上的所有食物都是路易斯一个人在享用。路易斯一路上都在抚摸着这个深藏在冰山之内的宝贝,路易斯顺利地带着这块石头回到了耶亚希。”

“路易斯并没有将石头拿到了当时耶亚希的冒险家协会,和各位冒险家一起寻找着关于这块石头的秘密。但是经过短暂的刮擦,好像并没有什么重大发现,甚至连发现都没有。其余冒险家们都让路易斯用锤子把石头锤开看看,但是路易斯觉得这样的做法过于草率。所以并没有同意其余冒险家的做法。直到有一天晚上,路易斯似乎在梦里找到了答案。那块石头或许是某种远古生物的蛋,只是孵化周期比较长,坚决不能用暴力的方式劈开他。或许过上一段时间,它自然会给路易斯一个答案,说不定还能带给自己更多的惊喜。”听到这里,杰伊立马想起了昨天早上,手掌放在那块石头上时的感觉,汤姆大学士继续滔滔不绝地讲着故事。

“后来路易斯坚决相信那颗石蛋会被里面的生命自己打开。许多年后,路易斯·奥顿的弟弟贾索·奥顿问路易斯,为什么觉得那块椭圆形的黑色石头是一颗蛋?为什么觉得那颗石蛋有朝一日会自己破开?待在冰山上也许已经有上千年了,它依旧没有自己破开。路易斯却回答弟弟说,如果那颗石蛋真的像自己想的一样孕育着生命,那它有朝一日一定会自己打开。也许会久一些,也许还要过很久很久。我们依然不能暴力打开它如果它不是一颗孕育生命的石蛋,我们也不能破坏他原有的样子。”

汤姆大学士一口气喝光了被子里的所有水显然已经非常口渴了。

“讲完了,王子殿下。这就是,关于那块石头的全部故事。”汤姆大学士将喝完水的空杯平放在桌子上,看着杰伊舒了一口长气。

“噢,我的天呐~这也太疯狂了,汤姆大学士。”杰伊张大了嘴巴惊叹道。

“是的,王子殿下,关于整个大陆的历史故事基本上这本耶亚希史都有记载。等你以后去到了耶亚希皇家学院上学的时候,你们的历史老师也会跟你们讲这些故事,他们那些老师可比我这个老头子讲的有趣多了。”汤姆大学士一边说着一边翻开了下一页。

“噢,这里还有一段关于那块石头的故事王子殿下,在这后面。”汤姆大学士从容地说道。

“快讲讲看,汤姆爷爷。”杰伊又瞪大了双眼。

“这是一段留言,应该是你路易斯·奥顿爷爷写的,我读给你听您一下。我作为耶亚希历史上第一位国王奥顿一世,命令耶亚希往后的所有国王都不可以对我的石头。我从海上冰山带回来的石头进行任何损坏或者移交,让他一直留在亚希堡的地下博物馆里直到它自己破开····六平史九百四十九年五月六日···噢··路易斯爷爷到死都还觉得那块石头是个蛋,真不可思议。”汤姆大学士打趣道。

“有可能,路易斯爷爷是对的。我也觉得那颗石蛋也许真的在某一天会自己破开。”杰伊听完路易斯与那块石头的故事后,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所见所感得到了证实。

“也许吧,但是都过去六百多年了。如果真会有什么动静的话,早就有了。现在的人们已经过去的那些冒险家似乎早就不在乎了。后来的历世国王也都不在乎那块石头,包括您的父亲奥顿十一世。已经第十一位国王了,这几百年那块石头一直待在地下博物馆甚至都没出去过。就算有什么动静,也没有人能第一时间观察到,您觉得呢?王子殿下。”汤姆大学士从容地说道。

“我觉得您说得非常有道理!不愧是汤姆大学士。”杰伊大大方方地夸赞道,因为汤姆大学士说到了一个和杰伊一致的观点。

“过奖过奖··哈哈哈··”汤姆老爷子笑了,笑得很开心。

“那汤姆大学士,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您休息。谢谢您讲的故事我很喜欢。”杰伊站起身来说道。

“王子殿下喜欢就好,我也讲得很开心。哈哈哈哈~”汤姆老爷子也撑着桌子站起身来。

“那我就先走咯,汤姆大学士。再见。”杰伊挥手微笑着道。

“王子殿下慢走,再见。”汤姆大学士也缓慢地挥着手微笑着道。

杰伊走出了房间,径直走向了楼梯口。但他并没有踩上下楼的阶梯,停留在圆形转盘式楼梯间。他露出一只眼睛直盯着汤姆大学士的房间门口,他在等待着什么。终于,汤姆大学士手里捧着一个圆形的木制脸盆和灰白色的毛巾从房间门口走了出来。他正往房间的另一个方向走去,汤姆大学士正要去到隔壁的洗手间洗漱,杰伊看着他走进了洗手间。

他并迅速地回到了汤姆大学士昏暗的房间里,在杰伊给汤姆老爷子倒水的时候,杰伊就看到了汤姆大学士的钥匙串也在抽屉里。而这个钥匙串里正有一个长条钥匙,这个长条钥匙就是杰伊昨天亲眼看着汤姆大学士锁好博物馆的钥匙。

杰伊来找汤姆大学士,并不是真正想来听他啰里啰嗦故事的。他真正来到汤姆大学士房间的原因,正是此时正在他面前的这把长条钥匙,而故事,也顺便听听。杰伊打开了抽屉,将长条钥匙从钥匙串中分离出来,再将钥匙串放回到也抽屉里。顺利拿到长条钥匙的杰伊迅速离开了房间,踩上了下楼的阶梯赶往地下博物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