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打斗的声响惊动了附近所有人。
普通百姓脸色大变,纷纷逃离这里。
那些道子、佛子、巫子,还有一些江湖人士却纷纷跃上高处准备围观。
无数人心底兴奋起来。
张陵前脚才立威离开,后脚就又有人在此地大打出手,这看无视张陵的威慑还是不将自己的生命放在心上?
以张陵的强硬霸道,杀几个道子佛子巫子似乎不是不可能。
“是申兄。”王源明皱眉道。
道门一群人落在街道上,看着聚贤酒楼,一脸怪异。
这聚贤酒楼之内,全是巫门之人。
巫门的人性格耿直,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很容易动手。
估计申飞翼以张陵的事过去撩拨了巫门之人,所以才引得对方一怒出手。
就在他们想着要不要上去劝说时,聚贤酒楼一侧墙壁突然炸开,一道人影飞了出来。
半空,这人大喝:“住手,巫蛮子,别以为我怕你。”
这时,酒楼破洞中窜出一个巨汉,声音如雷霆:“有本事你别逃。待大爷打爆你的狗头。”
轰隆一下,巨汉落在街面,踩得地面裂开。
他身上青光闪动,手臂挥动,气浪滚滚,一跺脚,轰然一下,泥石飞溅,地面直接爆出一个大坑。
眨眼间,巨汉撞破空气,追到了申飞翼身前。
申飞翼脸色铁青,身形一晃,再次倒退三丈。
他阴冷大喝:“蠢货,你想挑战张陵威严,本人可不奉陪。你真想打,跟我去城外。”
巨汉闻言,身形一滞,似乎对张陵的名字非常忌惮。
这时,桐铙出面道:“铛多,回来吧!”
巨汉铛多迟疑了一下,散去力量,恢复正常,留下一句:“狗东西,下次见你一定打爆你狗头。”
申飞翼捏紧拳头,阴冷看着铛多返回聚贤酒楼。
“申兄,算了!”唐神光开口道。
申飞翼冷哼一声,跃到了道门众人之前。
对面酒馆前,佛门中人见没有了热闹可看,纷纷返回酒馆。
“申兄,一点小事没必要生气。现在有大事发生,我们都准备返回师门。”唐神光脸色还是苍白,被张陵重创的伤势,没有一两月,是好不了的。
申飞翼惊讶:“什么大事?”
唐神光眼睛看了对面酒馆一眼,暗中传音,将大兆寺被灭了的事说了一遍。
“什么?怎么可能?”申飞翼惊呼出声。
“千真万确!”唐神光肯定道。
“什么事?怎么不可能?”几个没有听到大兆寺被灭消息的道子忍不住追问。
“我们先走吧!此地不是说话之处。”何天峰这时开口。
大兆寺被灭之事,事关重大,暂时不宜让佛门的人知道。
就在这时。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来。
何天峰一群人心中一凛,转头看去,就见长街尽头,数骑快马疾驰而来。
“竟然是我虚灵宫传信使。”王源明惊讶道。
“还有我罗浮宫传信人。”何天峰神色凝重。
什么事?
竟然让师门特意传来消息。
何天峰和王源明一跃迎了上去。
陈玉龙、吕阳生等人站在原地,好奇看着。
聿!
两骑见到自家道子跃来,连忙勒马停下,然后各自将一封信交给何天峰和王源明。
两人看了看信封,发现只是普通传信,便当街拆开信封。
很快,两人平静的收好了信纸,挥手让信使自去,缓步走回。
见两人回来,吕阳生、唐神光纷纷稽首告辞。
何天峰这时却突然开口道:“诸位先不忙离开,看看这信吧!想来你们的应该也快来了。”
王源明也点头:“我的应该跟何兄的差不多。”
说着,他也将信递了出来。
吕阳生、唐神光等人一愣,有些疑惑的接过信,一目十行扫过,脸上露出恍然神色。
“竟然是让你们代表师门参加华容三观归一大典。看来,我等一会确实会收到师门传信。”吕阳生看完,将信递给旁边的人,开口道。
唐神光点点头:“如果是平时,华容三观还不值得我等特意上门去观礼。想来我等师门应该已经收到华容三观灭了大兆寺的消息了。这样的威风,已经足够我等十大道统重视。”
何天峰感叹:“师门消息比我们想象的还是灵通很多。我等在此处,也才刚刚得到消息,师门就已经派人传信过来了。”
陈玉龙:“既然如此,我们大家干脆一同赶去麓山华容宫吧!”
“可!”
其他人纷纷附和。
很快,道门一大群人就飘然离城,便楚王城方向赶去。
酒馆中。
佛门中人眼看道门诸人结伴离去,一个个都露出疑惑之色。
“何天峰这群人这是准备去哪里?”有佛子忍不住问道。
“奇怪!”
菠谒、臧远、鸬岳三大金刚心中嘀咕,感觉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不然何天峰这群人不可能一起结伴同行。
“要不,我们跟上去看看?”臧远提议。
他被张陵打出了心里阴影,此时是最不想留在这里的。
现在感觉到何天峰一群道门之人有异常,他立即出言跟上。
“诸位怎么看?”菠谒询问其他人。
“跟去看看也好。他们是接了信一起走的,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其他人纷纷开口。
“好,既然如此,我等就跟上去。”
很快,佛门这群人起身除了酒馆,追向道门之人。
聚贤酒楼中。
巫门之人没心没肺,正在觥筹交错,大口喝酒,大块吃肉。
似乎张陵造成的憋闷已经不存在了。
这时,坐在窗口的一个巫子惊讶:“咦,道门的牛鼻子刚刚结伴离去,怎么这佛门的秃驴也尾随跟上去了?”
“走就走了呗,别管他们,我们喝我们的。这柳水城的酒真够劲。我等得多喝一点,不然回去了想喝到这么好的酒就不容易了。”有人满不在乎道。
“对对对,管那些牛鼻子和秃驴干什么?我们喝开心就好了。”
其巫子纷纷附和。
桐铙却若有所思,他起身到了窗口朝外看去。
就连一群和尚匆匆在街上远去。
他神色一动,看向脸色苍白,沉默着大口喝酒的河赤道:“河赤,我觉得他们两方同时离去有些不正常。我们要不要跟去看看。”
河赤不语,继续大口喝酒。
张陵一拳打爆了他的炼体神功,不只是重创了他的身体,而且连他的心中也打崩溃了。
此时,他沉浸在郁闷的心情中,借酒浇愁。
桐铙见状暗中摇头,河赤什么都好,就是太心高气傲了。
这样的心性,根本不像他们巫人的豪爽大气。
桐铙干脆看向其他人,大声道:“好了,大家先别喝了。道门佛门相继离去,疑似发生了什么大事,我们必须警惕一点。”
“他们发生什么大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等喝完酒,就回去白山黑水,这里发生再大的事也跟我们无关。”倪坦不以为意,大声道。
“对,管我们什么事?喝酒吃肉才是我们该做的。”有人附和。
桐铙嘴角抽抽,真是一群没脑子的家伙。
难怪他们巫门打不过道门,只能窝在穷山恶水苟活。
他神色严肃下来:“怎么会跟我们无关?万一他们暗中商议针对我们呢?”
这话让所有人一静。
巫子也不是真的没脑子,不然也不可能将武功修炼到一流境界。
他们只是性子比较直,不会去想那些弯弯绕绕之事。
“这个确实不得不防,桐铙,你说,我们要怎么做?”倪坦开口问道。
“我们也跟上去。不管他们准备做什么,我们到时候也能及时反应应对。”桐铙道。
“好,那就跟上去。他们要是真敢阴谋算计我们,那就打爆他们狗头。”
巫子们纷纷大嚷。
不一会,他们涌出酒楼,追向菠谒一群人佛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