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祭奠结束已经三天了,秦轩在跟父母叙旧之后就将他们送了回去,而自己则是在家中布置聚灵法阵。
“三天了,终于完成了。”
秦轩感受了一下别墅之中的灵气显然是比以前浓郁的多,但还需要时间积累才能达到洞天福地的效果。
他现在还有一件无比终于的事情要去做,那就是寻找自己的发小、兄弟,邓蒙。
当日在他的再三逼问下项少龙才终于吐露实情,原来邓蒙被药王谷的人带走了,因为让们三人从小就要好无比,在邓蒙被带走的时候悄悄的告诉了项少龙。
虽然项少龙告诉了秦轩,但还是千叮咛万嘱咐让秦轩不要冲动他们不是普通人可以招惹的,让秦轩不要管了,秦轩只是说想知道邓蒙在何处而已并没有多说。
“好一个药王谷,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对我的兄弟不好,我定要你们整个药王谷陪葬。”
秦轩已经大概猜出药王谷带着邓蒙是为何了,但他不敢朝那个方向去想,能够带走一个毫无修为的人,除非天天赋异禀,不然就是找她当炉鼎。
药王谷位于苗疆十万大山之中,隶属于湖北境内,湖北与海东省相比相差无几,只不过并没有这里来的辽阔,湖北多以山地为主,而药王谷就是处苗疆大山之中,与海东接壤。
只不过药王谷所在深山鲜有人至,清晨傍晚森林中常有毒瘴、云雾,没有人带领,很容易迷失在森林中,而就算给钱多半一些人也算是不愿意赚的,毕竟越深入越危险,没人愿意为了两个钱丢了性命。
秦轩从南州坐大巴向苗疆出发,早晨坐上大巴莫约在傍晚时分就能抵达,在临近的城市休息一晚,第二天便可以前往药王谷。
夏日的大巴车上极为燥热,车上行人叽叽喳喳,加之不远处嚎啕大哭的婴孩,愈发让人心生烦躁,况且途经苗疆需行进一段山路,为原本就不顺畅的旅途徒增烦恼
“这样的天气倒是让人无奈!”秦轩摇了摇头,见车上一众人满头大汗,无奈的摇头。
砰!
就在秦轩一句话落下的时候,整个车厢内有人突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所有人一惊,眼神惊恐的盯着那名从座位上跌倒的老人,那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
“妈!”就在老人摔倒的一瞬间,身旁的年轻人立马窜了出去,将老夫人翻过来,平躺在大巴车上,而那位老妇人早就摔倒鼻腔流血。
大巴车发出一阵阵惊叫,不出一会就引发了些许恐慌,大巴车在靠近山路的边缘停了下来。
那名男子是个戴着眼镜,颇具文艺气息的人,他上下看了一眼老妇人,随命归西天了,到时候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她,好在他自小饱读医术,又通晓针灸药学,如今已经是苗疆赫赫有名的医生了。
虽然前几次他母亲也有病发,但是凭借自己的医术,研究出了一套专门治疗他母亲的行针方法,颇具疗效,平复了一下心情后,捏住一枚银针就扎向了老妇人的脖颈处廉泉穴。
他眼疾手快,手起针洛,接下来是天突穴、神阙穴、气海穴。
伴随他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开,秦轩眉头越皱越深,七八针落下之后,陆良哲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行针需要他高度集中精神,不容一丝大意。
但是随着他几针落下之后,老妇人并没有好转,反倒是满脸通红,逐渐变紫,情况反而越来越危急了,他大惊,这与他之前行针结果完全不一样。
以前他行针之后,他母亲就会有所好转,过一会就会好过来,但是现在一看,在愈发严重了?急得大汗淋漓,不出数十秒,整个后背被汗水汗湿。
后又摸了摸她的头,将溢出的鼻血处理了一下,随后微微沉思。
男子名为陆良哲,倒下的老妇人是她的母亲,他住在湖北与苗疆接壤的清水市,这次与老母亲从海东赶回清水,原本是打算派车来接送,谁知道他老母亲说做人低调些好,况且派车太麻烦。
陆良哲没办法,就随老母亲一起坐大巴回清水,奈何天气燥热,他母亲原本就身有不适,加之高温,陆良哲就担心出事,谁知道真的出事了!
他母亲患有心脏病、况且年老体衰又受不了这高温,一时间摔在了地上,多症并发,颇为棘手。
陆良哲脸上闪过一丝急切,随后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掏出了一个素布包裹的银针!
“哦?行针?”秦轩看了一眼来了兴趣,要知道针灸可是一门学问,可救人也可害人,想不到眼前的这人还回行针救命之术,实在少见。
陆良哲也不管周围叽叽喳喳的声音,他知道,要是再耽搁他老母亲就要他眼中仿佛有着各种医学知识闪过,他捏起一枚银针,准备对老妇人璇玑穴砸去,不过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你这一针落下,她必死!”
陆良哲一愣,额头刷刷冒汗,他没有看这个声音的主人,行针的手有些颤抖,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这一针下去就是一场赌博,只有一半的几率成功。
但是他自信凭借自己读过的医术、医学上的造诣,可以将这半成几率提到70%,但是听秦轩这么一说,他有些迟疑,甚至有些胆怯,他于母亲相依为命,要是因为自己一针结束了他母亲的性命,那他也不想活了。
“如果不出所料,你这一针应该是行向璇玑穴,对吧?”秦轩坐在座位上,看了一眼道。
“不错。”陆良哲见开口的是一位少年,但是竟道出了他下一个行针穴位,难免让他惊讶,毕竞这套行针手法是他自己创造出来的啊!这少年竟然懂?
“你这套手法中有黄帝八十一难经、伤寒杂病论、针灸四书的影子,这套针法应该是综合而来,但是行针要视情况而论,不分情况的话,救命针就成了夺命针。”秦轩淡淡的说道。
一字一句敲打着陆良哲的耳膜,看向秦轩的眼神越发震惊,因为秦轩所说的句句属实,他的针法的确是从古籍上学来的。
但是这也仅仅这能说秦轩懂针灸,理论和行针可不是一回事,他钻研了数十年才有如今的成就,但也只能说是略懂皮毛,说不上多精通,但是眼前的少年二十出头能懂这些理论已经不易,行针之法已是奢侈。
陆良哲权把秦轩当成了某个医学家族的子弟,只是知晓原理,却不知行针之术,这难免将他燃起来的希望浇灭三分。
“先生能救?”但是陆良哲还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如果秦轩说不能就,那他将会毫不犹豫扎向璇玑穴,为他母亲博得一线生机,决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母亲就这么死了。
“他能救?充其量是个知晓药理的小子,看起来连最基本的针法都不会,如何救?”
就在陆良哲一句话说完后,身旁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只见那名男子身着朴素,带着厚厚的眼镜,顶着地中海发型道,言语中都是不屑。
他是海东的一名医生,只不过是在海东的小医院里,自认为熟读医术,已是不可多得的医学天才,虽然被秦轩蒙对了一些话,但这并不能代表秦轩就能治疗!
“哦?我不能治,难道你能治?”秦轩也不着急,看老夫人的样子还能挺半个小时,秦轩也不着急。
“呵呵,小子做人低调点,我在海东行医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想和我比医术?真以为自己读了几本书就能装作在世名医?”
“医术与理论可不一样,即便你将那几本古籍再怎么熟读,面对真正的病人,你也拿不出些许门道来,充其量就是纸上谈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