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不好说

下午省电视台副台长，苏志康来到了百汇建团，跟孙卫东谈电视广告的事。

孙卫东做广告，都是以百汇集团冠名，如果分公司想单独做广告，费用要算分公司的开支。

现在分公司的负责人都很精，让自己掏钱做广告都舍不得。即使如今的百汇服饰，正在疯狂的开拓市场，王笑笑也舍不得自掏腰包。

孙卫东拿下了省电视台两个广告，一个是晚上黄金时间对电视剧的冠名，一个是中午十二点的江东新闻。

省电视台准备上一档栏目，每周六晚播电影，苏志康想让孙卫东冠名。孙卫东一听就知道，省电视台是想学天河市电视台。

天河电视台每周影院的收视率非常高，省电视台取各家之所长也无可厚非，而且省电视台覆盖全省，要是冠名广告，肯定效果更好。

不过孙卫东没第一时间答应，只是说考虑考虑。

谈完了广告赞助的事，孙卫东又把话题转到了歌唱大赛上。

孙卫东问：“苏台长，歌唱比赛进展怎么样了？”

苏台长笑着说：“下个月开始海选，江东神每个市都有一个海选比赛，取前二十名，然后来天河市参加决赛。决赛提前录制，然后在今年十月份播出，一个星期播完。不过孙总，因为这次比赛搞得比较大，预算远远超出了预期，所以需要追加投资。”

“钱不是问题，主要是把比赛办好。如果收视率非常好，我还可以给省台额外增加奖金。”

“哎吆，那太好了。谢谢孙总，谢谢孙总。”

孙卫东摆手说：“我听说，歌唱比赛栏目组把方婷给去掉了，有这回事吗？”

“有。”

“这就有点不合适了吧，这档栏目本来就是方婷在主抓，人家把栏目方案给了你们省台，你们倒好拿了人家的栏目，却不让她参与，这不是卸磨杀驴么。”

苏志康陪笑说：“孙总，我知道你和方婷关系不错，但这件事是台长定的，我虽是歌唱大赛栏目的负责人，可也没办法让方婷进组。”

“为什么不让方婷进组，总得有个说法吧。”

“这个……不好说，不好说。”

“苏台长，跟我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苏志康满脸为难，说：“这……孙总，真不好说。”

“苏台长，如果这期歌唱大赛办的好，明年肯定还会继续办，到时百汇集团还会合作，大家都不是外人，你给我说说。说实话，我也是替方婷鸣不平的。”

见孙卫东说的如此直白，苏志康也就明白了，今天要是不把这事说透，肯定不好收场。

他沉吟了片刻，说：“行，那我就给孙总你说说。不过孙总，我也只是听说，具体是不是这个原因，我也不知道。”

孙卫东给苏志康递了支烟，说：“嗯，你说。”

“我听说，是领导特意打了招呼，不让方婷跟栏目组的。省台拿到歌唱大赛这个栏目后，是想让方婷跟组的，而且鉴于她在地方台的表现，也有意将她借调到省台工作，

“那个领导？”

“不知道。”

“领导干预电视台用人有点小题大做啊。”

“谁说不是呢。”

孙卫东说：“这种说法有点扯吧。”

“扯不扯不知道，但方婷想进省台，跟栏目肯定是没戏。孙总，我知道你跟方婷关系好，可我还是要多说一句，不要管她的事，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我还听说，用不了多久，方婷就会被下放到市文艺团。”

孙卫东不由得皱眉，他心里很清楚，苏志康口中市里的某个领导，肯定是毛青学。

所以，各种道听途说的传闻，肯定不是空穴来风。

但孙卫东有些疑惑，按理说毛青学应该知道方婷现在的处境，可他为什么不伸手帮一把？

如果真是这样，方婷可真是个可怜的女人！毛青学真可怕！

见孙卫东不说话，苏志康说：“孙总，我说的这些都听别人说的，没有任何证据，所以，你听听就行了，千万不要跟别人说。”

孙卫东笑着说：“明白，明白。”

两人又聊了一会闲话，苏志康便离开了百汇集团，孙卫东亲自送苏志康离开，同时还让秘书小刘，备了两份好茶，一份给台长，一份给副台长苏志康。

送走苏志康，孙卫东回到办公室，就给马秘书打电话，问毛青学最近忙不忙，他有事想找毛青学，马秘书说要问问领导才知道。

半个小时后，马秘书回电话说，毛青学最近没时间见他。

一听这话，孙卫东心里便老大的不舒服，看来毛青学还在为“酒杯湾”的项目对自己耿耿于怀。

孙卫东很想给方婷打电话，把苏志康的话给她说说，可一想又觉得不妥，因为这件事太敏感，自己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虽然有些同情方婷，但怎么说呢，如果传言都是真的，那也是方婷自己选的路，既然是自己选的路，就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晚上下班，孙卫东回家看父母，他平时每周末才回家，但今天格外想回家瞧瞧，就好像会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有些心神不宁。

孙母准备了一桌好菜，孙父今天回家也特别早，父子二人喝着小酒闲聊。

孙卫东问肉联厂的情况，孙父说非常好，上个月肉联厂销售八十万，达到了历史新高，盈利二十多万。

还说有个河南企业，想以四百万的价格收购肉联厂，但被孙父拒绝了。

拒绝的原因很简单，孙父是个有心结的人，当初就是不忍看着肉联厂破产，所以才在孙卫东的帮助下，接下来的肉联厂。

孙父喝了口酒，说：“卫东啊，我现在岁数一天比一天大了，管理肉联厂明显觉得力不从心，要不我把肉联厂交给你吧。”

孙卫东笑着说：“我可不要。你要是觉得累，可以聘请一个厂长，帮你管理。”

孙父摆手说：“交给外人我都不放心。我的意思是……”

话没说完，就听到厨房里传出了一声惊叫，紧接着就是人倒地和锅碗瓢盆摔在地上的声音。

孙卫东和孙父忙站起来，冲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