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没救了
- 新婚夜,她被反派王爷送人了
- 团子妮妮
- 2065字
- 2022-06-18 08:58:56
“晚晚!”
“你怎么了?你醒醒!”
蹲身,抹去她唇角的血迹,萧祁墨刚想抱她,就发现她锁骨、脖颈一侧突然多出了很多粗细不同的红线,像是分叉的珊瑚,深浅不一,鲜红刺目,隐隐地似乎还在生长:
“这、这是什么?”
以为自己眼花了,下意识地,他的指尖就移了过去,还微微用力地擦了下。
平的?
萧祁墨还没反应过来,却突然被一股力道推了出去,伸手,进宝就把桑晚晚整个搂进了怀中:
“你不要碰她!”
“没救了,没救了,你把我家小姐害死了,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你不要再碰她!”
“小姐,呜呜,小姐……”
疯了一般推撵着周边的人,进宝抱着桑晚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的声音太过悲伤,再含糊,但凡有耳朵的人也都听到了。
“娘娘?不会的!”
一手也帮忙拖着桑晚晚,青衣摇着头,就去掐她的人中:“娘娘,你醒醒,醒醒啊。”
这怎么可能?
她刚刚甚至都没有完全落地。
然而,不管她怎么用力,人就是半点反应都没有。
青衣去探了她的鼻息,又摸了她的颈脉,最后颈也哆嗦着双手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泪也“唰”地一下就下来了:
“怎么是凉的?”
而且,太弱了,弱到她几乎要感觉不到了。
“哇~”
进宝又是扯着嗓子一通嚎啕大哭:
“她动情了,她动真情了,她终于还是没过了这关,她还是没能熬过二十。为情所伤,没救了,小姐,再也没救了,呜呜……”
萧祁墨耗费了大量内功,再加上体内体外毒物的反噬,被进宝一推竟倒在地上竟然半天没缓过劲来,闻声,他更是惊得暴跳如雷:
“不可能。”
“你在胡说什么,她不会有事的!”
嘶吼着,萧祁墨本就苍白的脸色又青了一片,胸膛内更是一阵控制不住的血气翻涌:
“文辰,文辰,你快来看看她。”
屋内,刚压下错乱的内息,药都还没拿到手里,文辰又被他一嗓子给喊了出来,顿时又被眼前的一幕给惊了一跳:
“这、这又怎么了?”
上前,他本能地就去扶萧祁墨,却被他往前推了一把:
“别管我,去看看她,快。”
视线一落,文辰的脸色骤变,抓过桑晚晚一只手腕就给她把了把脉。
“文辰,她——”
萧祁墨询问的话还没出口,却见桑晚晚的手腕竟然从文辰的手中脱垂了下去,“咚”地一声,刚站起身的萧祁墨又摔跪了下去,唇瓣不自觉地已经哆嗦了:
“文辰?”
眸光一个交汇,萧祁墨从他眼底读出了“悲恸”与“绝望”。
“文辰?”
抓着他的衣袖,不停地摇着头,萧祁墨脸庞扭曲着,试图拉出一丝笑容:“救她、救她,你有办法的,是不是?”
“王爷——”
“你有办法的,是不是?你先叫醒她,你的药呢?你的针呢?你先让她醒过来,我求你,我求你了,你有办法的,是不是?”
“……”
满脸哀伤,眼底瞬间也涌上了泪水,文辰的头像是有千斤重,却还是一点一点摇了摇。
每一下,都像是重重的一垂闷在心口,萧祁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跟耳朵,视线来回在两人之间逡巡着,身心也像是被人整个掏空了:
“不可能的,她明明好好的,她又没有受伤,怎么可能没救?”
“一定有办法的!”
“她还有气,她还活着,活着就有办法。”
呢喃着,萧祁墨突然拔高嗓音道:
“去请御医,去找大夫啊!”
“来人——”
一把按住他的胳膊,文辰示意地扫了下桑晚晚的脖颈:
“王爷,你可听说过一句话?地狱冥花开,索命阎罗来。”
“她中的,是天水大陆已经销声匿迹许久的第一奇毒——‘冰冥花’毒,冥花心上开,阎罗地上来,她怕是撑不过十二个时辰。”
这个毒,他真是束手无策。
天下奇毒,他也仅仅在几本古医书上见过,花已经开到脖颈了,一旦蔓延至面部、头顶,最后一口气也该咽下了。
他话音刚落,近乎同时,萧祁墨又一口鲜血喷出,抓着桑晚晚的手,他眼前一黑,也晕了过去。
“王爷!”
“娘娘~”
现场瞬间又乱成了一团,最后,在文辰的吩咐下,一行人七手八脚地先将两人都抬出了禁地,将人送去了清北苑。
……
等安顿好两人,天都亮了。
没有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文辰一边让人去请了御医,一边尽可能给两人急救。
萧祁墨亏损的很厉害,毒也反噬了,情况不乐观,一通操作猛如虎,文辰总算是给他控制住了,让人给他喂了药,他又跑去桑晚晚那头想办法。
此时,几名御医已经都给她看过了,得出的结论有志一同,却都束手无策。
最后几人只能用相对保守的方法护住她的心脉,给她开了各种解毒汤。
送走了御医,看着床上像是睡着的女人,文辰越发纳闷:
症状跟书上记载、所绘的几乎一致,只是这花,为什么不是蓝色的?而是红色主打、边角末梢才是蓝色的?是他记错了,还是与她毒性的突发有关?
正常,这种毒,至少也该能撑三到五天才对,而且,这个成对,不该仅仅是凉、而是该生霜甚至冰封才对。
她的,为何如此凶猛、却又不那么完全一样?
她怎么会中这种毒?
既然不同,会不会还有别的办法?
翻着医书,文辰绞尽了脑汁,萧祁墨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将他扶来了桑晚晚的房间。
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脚步就缓了下来。
床畔,握着她如冰的小手,萧祁墨放在脸上,一下一下地摩挲着,没有哭,也没有吵,出乎意料的平静:
“晚晚,我来陪你了。”
“你生我气了是不是?为什么不睁开眼看看我?”
“就这么恨我,一句话、一眼、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再给我吗?”
“晚晚——”
“没关系,你冷不冷?”
“别怕,我会陪着你的!不管去哪儿,我都会陪着你、不会再让你一个人的。”
“晚晚……”
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