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又来!她不能动情?

虽然她没有重男轻女的观念,可她们家,是真有不少家产可以继承。

她倒是有个义兄,可到现在,她连人这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更别说脾性、以后了,如果可以,再有个孩子也是不错的。

父母其实还都正值壮年。

她也是突然奇想,私心里并不强求。

“……”

似是被她的问话惊了下,愣了一会儿,葛御医才道:

“回娘娘的话,老爷、夫人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夫人身体空虚、血气不足、还有淤堵,要再孕并非易事儿,但也不是没有可能,好好调养,其它的只能说是顺其自然。”

“这样,先吃一个月的药物调理一下,月后复诊之时,臣下再给夫人施以针灸疏通,应该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只是,有些事,不宜强求。”

点头,桑晚晚只差没给大夫跪下去了:

“我明白,谢谢葛御医了。”

……

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儿就是做孩子,回到家,桑晚晚也是毫无顾忌地撒开了欢。

除了偶尔处理点事儿,就是屁颠屁颠地跟在母亲身后,陪她聊天散步,享受着母亲的疼爱。

厨房里,桑母下厨,她就在一边偷吃,房间里,桑母缝缝补补顺便给她洗脑上思想课,她就一会儿衣服上多个线头,一会儿突发奇想荷包里面想绣个字,惹得桑母直拿眼神瞪她。

中午,趁着母亲小憩的功夫,桑晚晚把家里挨个地方又逛了一遍,特别是丫鬟、父母口中那些自己最喜欢呆的地方。

最后,她连那个义兄的书房都进去了。

书房很整洁,虽然经常有人打扫,可有些地方还能看到灰尘的痕迹,更空冷地厉害,一看就是没人居住的。

屋里溜达了一圈,抽着书籍、画作翻过,墙上的宝剑也拿下来掂了,但一圈下来,桑晚晚没有任何熟悉的记忆。

从一些批注跟自己大概能看得懂的只言片语、跟男人端正的字体间,她对这个义兄的感觉还不赖,似乎应该是个正义的人。

最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又里里外外倒腾了一通,同样的,什么异常也没发现。

奇怪。

能被萧延年那个渣男利用,两人的关系肯定不会仅仅是几面之缘吧?他们是怎么做到暗通曲款却不为人知的?

就靠一月一两天的佛灵寺之行吗?

可就算佛灵寺上香,她身边也是带丫头的,孤男寡女,两人能相处多久,树下什么的,一两句话传递个紧急消息什么的可以,还能长篇大论的互诉衷肠不成?

太不值当了吧。

关键,谁家会每个月定时定点地都去上香拜佛?

这得多久才能培养出这般的感情?

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可在屋里转悠了半天,桑晚晚也没能找到其中的关窍。

看时间差不多、母亲该醒了,她正准备过去,院子里,正巧碰到了管家:

“小姐,金儿姑娘说您找我?不知小姐有什么吩咐?”

“奥,葛御医给我爹娘开了药方的事儿你知道了吧?”

“是,老奴一早就派人去抓了药了,一定会按时给老爷夫人熬好送过去的,小姐放心。”

“林伯做事我自然放心,我找你不是为这个,家里有药材房、也有专人打点,这些我都知道,只是药这种东西,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我爹娘的药方也可能随时调整,不可能每次都去请御医,所以,我想让你找几个信得过的大夫。”

不管怎么样,防患于未然吧。

“这样,挑三个大夫,多给钱,长期合作,每次随机,彼此不让他们知道,让他们定时来会诊,除了查体、每次还要核查药方、药物。这样能互为监督,也能防止他们被人收买。”

这个家,家里所有人,都是她在这个世界最重要的人,她一定要守好。

“小姐?你这是——”

被她的话惊了下,管家道:

“您是发现了什么还是要出什么事了?”

怎么这么严重?

浅浅一笑,桑晚晚才道:

“不是,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林伯您也知道,外面是个大染缸,我们这种身份要想如鱼得水太难,爹娘是我唯一的倚靠,我自然希望他们都好好的。”

点头,管家一脸心疼与严肃:

“知道知道,小姐难。小姐放心,这些年,老爷一心向善,其实资助了不少药堂跟大夫,瑞京但凡叫得上名号的药堂跟大夫,老爷都是能帮就帮、能结交就结交,私下很多甚至关系都不错。这方面,小姐大可放心。”

“有这事?”

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是啊,夫人身体不好,小姐也是有个头疼脑热的就吓人,老爷也是受高人指点,提前上香好过临时抱佛脚。”

原来如此。

“这就好。”

没再跟管家说什么,两人一起往外走去,分岔口处,就见小厮行色匆匆地,管家也急着往回跑,桑晚晚随口又问了句:

“林伯,急火火地,你这是忙什么去?”

“小姐,您忘了?马上月中,外地管事各种信件陆续到了,老奴等赶紧去分类处理了,月底前还要回复回去的。”

信?

灵光一闪,桑晚晚突然明白了:

进府的信函里,有给她的夹带,她跟萧延年就是这样互通联系的。年画?之前那些有年画标识的信函,是他送进来的。

所以,涉世未深的她就这样被他几句花言巧语给整沉沦了?

前世的短信网恋、今世的鸿雁传书?

异曲同工啊。

感情果然是谈出来的。

懊恼地咬了咬牙,她才往桑母的房间里走去。先是帮母亲处理了些府里的事务,两人才一起喝了个下午茶。

“明个必须回去吗?”

拉着桑晚晚的手,看着她指尖上还有被针戳出来的痕迹,本想训斥两句,最后,桑母还是只叹了口气:

“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越来越娇气了。”

以前,她的手工活很好的,这才几天,就退步成这样了?

被宠成废物,真的好吗?

“嘻嘻,娘,我不娇气,难不成你还希望我被磋磨地皮糙肉厚?”

桑晚晚笑得一脸纯真,猛不丁地,桑母却被她太过炫目的美给刺了下:

“晚晚,你可不能对男人动感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