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章

日子一天天也算过去了,迷迷糊糊混到了成年,每当回首我这十几年的点滴,突然发现,弹指一瞬间,像小时候吃的涩涩却甜似蜜的柿子。可就算涩,但还是因为有点甜而雀跃,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不会满足一丝的甜,变得越来越贪,想让那颗扎在我心里的柿子树变得不涩,变得更香糯,可就像那条小黑沟一样,明明有点发臭,可总有人,不满于它尽力结的果。

人总是感伤,生而为人的那种易逝,总不由得我们。也许,我们真的是在故乡的小黑沟,扎根在泥里的柿子树,尽管有些臭,尽管有些不尽人意,但相信,总是会有一个暮年老人,穿着胶鞋,背着簸箕。在泥泞,恶臭中将我们的果子,放在米仓里,放的渐渐变红,变糯,变似蜜。

一生不怎么完美,我们有涩有甜,我们回顾往日,走马观花里,日子被一天天重拾起。我们是否后悔,是否已经无力挽回,是否对未来迷茫,将自己所有的过错,都推在了你在年少,鲜衣怒马做的决定。

没事,我们都是小子,永远藏在被褥里的小子,害怕被褥外,害怕黑夜里,害怕每一个夜里,北风吹得咯吱咯吱的窗。可是我们也自由,太阳初开,我们也在草地里眺望,我们在水库,拿着擦炮,点在水里,试图将下面的大鱼轰出水面。也许整整一天,没见到大鱼,倒是擦炮钱丢里面不少。我们想去追求,想要得到,可我们永远不计后果,永远向前。

是怎么了?我们开始算计成本,琢磨利弊得失,开始想要去不劳而获,想着一劳永逸,或不劳永逸。

我们好像又不像小子,我们是步入暮年的老人,我们慢慢走,走到日落西山,走到我们慢慢被人遗忘。渐渐不再介意,丢的那张钞票,被拒绝的表白。反正,我将遗忘,被世界遗忘,我们没有留名千古,也没有遗臭万年。说不上好,却也谈不上糟,大不了多了一立野碑,可能旁边会有棵树,给我挡点风雨。或许醉酒的男人路过我的碑,也会随口一句晦气。但这都无所谓了,我已经被遗忘了。

别将自己固定,格式,要像没带橡皮的小孩,就算不知道,也要拿着铅笔,在试卷的周围画一个只有自己看得出来的小人,加点衣服,拿把剑,就可以对抗世界。就算衣服有褶皱,剑没有那么锋利,那又怎么样,将皱褶涂黑,将剑刃描粗。

儿时玩的炮仗,并不要很多钱,可笑容却弥足珍贵。我们在一步一步朝着前方走的时候,忘了,忘了我们小时侯的誓言,忘了征战江湖,单刀赴会的大话。却学会了,笑脸迎上,俯首称臣。学会了趋炎附势。知道了人生百态,明了世态炎凉。可终究,反抗的话,早就被弹弓射出,不见踪迹。

我也想过逃避,但我想把我自己的故事记录下来,有人看也好,无人问津也无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