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原因

王默微微沉默，文茜在试炼空间中，经历梦魇测试时，精神崩溃。

梦魇测试，是面对她们最近的最害怕的事物，她经历过一次，担心文茜没办法很好通过，也就提前结束，进入文茜的魇中。

在文茜的魇中，王默看到了她经历的一切，从幼时到成年，她在一步步的选择中踏入黑暗。

她知道自己不该同情，可又没法不同情，她的三观，她接受的世界，都让她无比同情心疼文茜。

“阿茜，阿默是你的阿默，不会抛下你。”

王默哄着文茜，安抚她，最近她的情绪越发低迷了，明明才过了不久。

文茜没有应声，只是抱着王默的胳膊，蜷缩着身子侧躺，逐渐睡了过去。

等到人真的睡熟已是半小时后，王默起身拿着抱枕让文茜抱着，她轻轻走出房间。

文茜的精神崩溃，最直接来源于叶罗丽战士们的折磨，那时她全身发冷，自己的伙伴们竟是这样不堪。

“默默……”

陈思思的声音让王默僵着身子回头，看见他们没有离开，眼里掠过一丝厌烦。

顾及到文茜的睡眠质量，她抬手布下结界隔绝声音传进去，却不影响听到里面的声音。

“你们还没走。”

明显的不耐烦，王默此刻有些像文茜，对他们表示厌恶抗拒。

陈思思脸上的笑僵了一瞬，然后那双红肿的眼睛看着王默坐在沙发上，面色不耐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王默，我们还是希望你能回来和我们并肩战斗。”

王默喝着水，听到舒言的声音才偏头看他们，他们过得很好，有对自己的愧疚歉意。

可这不够啊，她曾经可是恶毒的想过，让他们全部去死。

“并肩作战？”

王默放下水杯，翘着二郎腿，笑得明艳张扬，她的容貌明媚，最最适合这样的神情。

可这样子却是打破了舒言他们心中王默的形象，乖乖女，天真傻气的形象。

“舒言，其实我不怪你，毕竟你算是对我还可以的。”

想到自己刚刚成为他们眼中的‘文茜’，建鹏丝毫不掩饰的不屑，陈思思的厌恶，齐娜的远离，文茜的欺负。

在这些的对比下，舒言的彬彬有礼算是最好的。

只是王默视线没动，依旧落在舒言身上。她觉得啊，舒言才是最冷漠的人，他良好的家教，最会让人产生错觉了。

“你们很好奇我为什么不愿意回归你们，我也不骗你们，是我不想，和阿茜没有半点关系。”

陈思思有些激动，却被舒言拉住，示意不要出声。建鹏难得没有说话，他的手被林栀拉着，齐娜和封银沙自成一组。

王默却是移开视线，打量了一下林栀，发觉她依旧害怕自己的目光，也就收回视线，

“其实细细想来，我完全没有理由不回归你们的，毕竟曾经一起经历那么多，生死存亡，共同克服灾难。

一件件事数来，和你们从小学到高一，六七年的时光。我还以为自己这辈子也就你们这群朋友了。”

说着以前，王默眼里有些细碎的温柔，墨色的眸子柔和微亮，连唇边的笑都软了下来。

舒言他们也想到了以前，眼里不由得泛着水光，他们在意的，是王默。

可就这么安静着，王默的笑容突然淡了，眼眸逐渐空洞。

“是什么时候和你们渐行渐远呢，大概是和文茜互换身份吧……”

王默面无表情，就那么平静地看着陈思思他们，眼里没有一丝波动，

“我第一次知道我的缺点，也发现了你们的缺点。但我想着，缺点可以改正，你们说过会想起我，就一定会想起。

毕竟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一起战斗了六年，怎么会是简单地抹去记忆，你们就忘记我？

我忍受着文茜的威胁欺负，甚至是忍受着你们的恶意，只是希望你们可以想起罗丽，想起我们。”

说到这儿，王默不由得顿了顿，语气也变得失望，

“你们没有怀疑，相信着文茜。即便最后是我和罗丽帮着你们打开了浮云楼的大门，你们依旧不信我。

罗丽要消失，我苦苦哀求你们想起来，你们却是冷漠相对，直到罗丽消失，一切崩塌了……”

陈思思忍不住哭，极小声的啜泣，茉莉和孔雀也忍不住哭，还小声说着对不起。

“那时我才发现，自己就是个笑话，明明都忘记了，哪里来的胆子跟你们没有任何漏洞的记忆相比。甚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