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话,在这巨型铁球外面,那高大黄鼠狼已摧毁完整座双层小洋楼。
虽然摧毁了洋楼,但大黄鼠狼并没有找到陆小欢和明月小华两人。
它气急,既要报被剪刀刺伤舌头之仇,又要报没吃到两人之仇。
它想发泄愤怒,看到左边有一座也是双层居民楼,它伸出手欲摧毁它。
它只掀了它一个角。
这时一架战斗机飞到了它身边,这战斗机是接到了陆小欢的求救电话后赶来的。
战斗机在巨大黄鼠狼身边徘徊,飞行员举着大喇叭冲大黄鼠喊:“怪兽,请注意,如果你能听懂人话,请听好,请放下摧毁房子的手,我们将饶你一命,否则后果自负。”
飞行员不想杀黄鼠狼。
黄鼠狼却听不懂人话,继续毁房,飞行员没法被迫向大黄鼠狼发起进攻。
他从战斗机上发出成百上千子弹击向大黄鼠狼。
大黄鼠狼身上、头上噼里啪啦被打得溅起血和肉。但它皮糙肉厚,根本不怕子弹。
见此,飞行员转换作战方式,挑选朝黄鼠狼力量薄弱的眼睛进行射击。
突突突,打了三百发子弹,只有两发射中大黄鼠狼左眼。
大黄鼠狼吃痛,疯了似的乱动,它又摧毁几座楼,向前嗷叫着冲去,又穿透一座楼,那座楼中间都被穿空了。它奔向一个空地,伸舌头舔着受伤血流不止的左眼。
倏然,高空出现看不见的虫洞,大黄鼠狼被虫洞吸去,以扁平扭曲的状态进入虫洞回到它本来的平行世界。
它来自平行世界,一个与本世界平行的世界,本来两个世界不相干,但也有极低概率会通过虫洞传输这样的怪物来。
大黄鼠狼走后,它所毁坏的房屋已成废墟,但好在提前有人疏散人群,只是房屋倒塌,没有人员伤亡。
大黄鼠狼走后,半个小时,陆小欢和明月小华仍不知道它走没走。
只是,在大金属圆球内,两人觉得外面静悄悄地。
陆小欢好奇地说:“怎么外面突然安静了?大黄鼠狼走了没有?”
明月小华说:“应该走了吧,外面没什么动静了。我们出去看看吧。”
两人打开圆球的盖,走了出来,一出来,陆小欢看见整个现场惨不忍睹,双层小洋楼成了废墟,仿佛发生了地震一样。
从陆小欢视线望去,远处有一座楼中间被穿空,而却不见大黄鼠狼踪影。
他提出疑问道:“房屋被毁成这个样子,大黄鼠狼呢?”
明月小华说:“不知道,你认为它去哪了?”
陆小欢说:“这么大个动物,这么快不见,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通过虫洞,回到它的平行世界了。”
明月小华说:“也只能有这个解释了。”
两人说完话,听见轿车汽迪声,这轿车是明月小华父亲的。她父亲叫明延志。明延志是镇上首屈一指的煤矿老板,管理着一百来号人。他开车来目的是听说大黄鼠狼摧毁了他的房子,就从工作地方赶快来了。
明延志从车上下来,见女儿明月小华和陆小欢站在废墟里,他冲向女儿问:“你还好吗?”
女儿明月小华哭着说:“爸爸。”随后她将大黄鼠狼如何来,以及陆小欢怎么来的事跟爸爸明延志说了。
明延志听后沉默半晌,随后他走向陆小欢。
陆小欢对他笑,以为他和蔼可亲。
谁知明延志一拳打在陆小欢脸上,豪无征兆,接着他又挥拳打了几拳在陆小欢身上,打完,他说:“知道为什么打你吗,我很爱我女儿,我讨厌没经过我允许的男人随意接触我女儿,这是给你一个教训,还有,要不是你撵黄鼠狼到这里,怎么会发生这么离奇的事,你就是个灾星,赶紧走吧,在我第二次对你动手之前。”
陆小欢摸着被打痛的脸,咬着牙瞪着明延志。
明延志以为他不服气,又准备打他。这时明月小华见状阻止了明延志。明月小华对陆小欢说:“你赶紧走吧!”
陆小欢望了明月小华一眼,知道不好说什么,便离开了。
离开后,走了一公里路,明月小华又骑摩托车赶来了。原来她觉得不好意思来向陆小欢道歉。她追上陆小欢说:“不好意思,我爸有点反应过激!”
陆小欢沉默不语,过会儿,他发火道:“你爸就是有神经病。”说完不管明月小华是何表情,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留明月小华原地发呆。
陆小欢走后,径直回了家,手上还提着那只肥硕的黄鼠狼。他把这黄鼠狼卖了,卖了二百五十元钱,加之以前赚的三百五十元钱,共计收入六百元。
仔细盘算一下,这六百元根本不够给妈妈治病。
陆小欢回到家,神情抑郁,他坐在大厅前的地砖上,望着院里柿树不说话,柿树上柿子已熟,不时有柿子从树上坠落,掉入地上,发出重击。
但这没影响陆小欢深思。他心想:“妈妈得了高血压,如果死了我怎么办?”
站起身在屋外徘徊,走到猪圈前,猪圈破败不堪,这些年没人养猪了,不是蓝耳病、五号病、就是各种猪瘟让现在农村人无法养猪,所以猪圈荒废了。
以前小时候,家里养猪,妈妈经常喂猪的样子在陆小欢脑中挥之不去,每每想至此,泪流不止。
遥想九十年代,农村大部分人养母猪,母猪价格高,陆小欢家也养了母猪。
整个养母猪过程像过电影一样,在陆小欢脑海中不断播放,陆小欢觉得人生真像放电影,如梦似幻。
他还记得养母猪时,母猪下了一头小黑猪。小黑猪在他眼中一天一天变大,他见证了小黑猪一生,直到小黑猪被杀那天。
被杀那天,他早早去上学,望了小黑猪一眼,小黑猪仍等着食物喂它却不知当天是它死期。晚上放学回来,猪已被杀,陆小欢也吃到了肉,但心里不是滋味,眼中含泪。
看完猪圈,带着伤感,陆小欢找了一块石碾子当场睡去。也不知睡了多久,天色渐黑,在石碾子周围全是不动的黑色,没有光线,没有声音,一切仿佛静止了。
陆小欢在石碾子上睡了一夜,身上被秋天的露水打湿,他在睡梦中流了一夜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