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呐!来人呐!”陈尧尧衣衫不整的蹲坐在会客堂内大喊大叫。
众人里面围上去,看见陈尧尧这幅模样便议论起来,“这楚将军府怪事频出啊,不知是哪位公子偷吃阿!哈哈哈……”人群中不断发出嘲笑声。
楚葵赶过去便上前质问道:“姑娘是遭了什么罪吗?你不要害怕,慢慢道来。”
陈尧尧一脸委屈,哭哭啼啼道:“我在后花园迷了路,走着走着就被一个醉酒的男人给撸了去,玷污了身子。”
楚葵眉头一皱,重声问道:“是谁!”
陈尧尧哽咽说:“我不知道他是谁,我只是趁着他睡过去才跑出来的。”说必便拿出一枚带着“敛”字的令牌向众人展开。
楚葵两眼怒瞪,语气严厉质问说:“那个逆子在哪里?”
陈尧尧手指着后花园的客房处“就在那里!”
楚葵看了一眼陈尧尧,安慰道:“姑娘莫怕若是那逆子阵干了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我定扒了他的皮。”随即携剑直奔客房。
陈尧尧见一行人远处,一脸淡然,理了理衣裳,心想:“若是能嫁入将军府,日后岂不是飞黄腾达,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待她回过神时,发现眼前站了一个相貌阴柔却积极好看的男子。
众人见男子过来立刻低下头头纷纷行礼道:“小将军!”
男子冷漠问道:“你为何要诬陷他人!”
陈尧尧身子一定,结结巴巴道:“小…小将军,我怎会拿自己的清白去诬陷他人呢!”
一把利剑挂在陈尧尧的脖颈处,很快一道道血痕流出一片鲜血顺着脖子流下。
陈尧尧瞧见衣服染了血,哭的泪眼婆娑,“将军大人,我没有啊!千万不要杀我啊!”
男子收了剑扔出两个没有感情的字眼,“无趣!”
他收了剑便离了这场笑话,下人见男子走远慢慢的松了一口气。
里堂内,楚葵瞧见自家亲侄子大醉不醒顺带一丝不挂的平躺在床榻上,气的使出鞭子直往床上抽,楚敛被抽下床的那一瞬间便清醒过来。
滚下床的身子抽了一下,抬眼一看一堆人直瞪瞪的瞧着他。楚敛二话不说扯起衣裳往身上披便跪下准备解释说,“叔父,我…我……”
楚葵圆瞪双目吼骂道:“你什么你!逆子,胡作非为,污了人家的清白,你还想说什么?”
楚敛顿悟再次解释说,“我没有啊,叔父,不是我,是那个女人勾引我,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楚葵伏下身子靠近楚敛语气严厉,“难道她一个弱女子还能奈你如何,此等丑事让我楚家颜面摆在哪里!”
楚敛眼珠子转了转,思考一番无奈说道:“叔父,是我一时乱了酒性,你叫我干什么我都答应!”
楚葵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楚敛轻轻点了下头,大声对准说道:“既然这样,便不能落下我楚家不仁不义的名声,你就娶了这姑娘吧。”
楚敛听此震了一下,“这……这………是!叔父。”楚葵一个眼神过去,楚敛便闭了嘴。
“来人,带那姑娘过来!”楚葵吩咐下人说。
此时的修澜走到母亲的寝宫清心阁时便瞧见母亲跪在观音像前捻着佛珠叨念经文,他不好打扰便站在身后不语。
曲夫人发觉修澜站在身后已多时,开口问道:“澜儿,前院的事都打理好了?”
修澜低头回道:“那种场合我不太喜欢,何况……父亲不是很待见我,索性就不去前院接待宾客了。但是母亲您放心,澜儿已向父亲禀告过了,没有擅自走开。”修澜解释说。
曲母听此稍带温怒,“罢了,罢了,回来就好。”
“我听闻你行军途中受伤了?”曲夫人担忧问道。
“受了一点小伤,无大碍。”
“既然回来了就多多休息,药浴我叫秋水给你备好了。过几日你与一众家亲修学,也尽快准备,准备。”曲夫人语气严肃嘱咐说。
修澜听此从荷包里准备摸出礼物时,“嗯!…娘,我带了一样东...”
“去吧,先去泡药浴!”曲夫人冷不丁的说,修澜收回了手。
“是,母亲。”
修澜行礼后便出了清心阁,神色冷漠,让人不好接近。
秋水瞧见此修澜稍有失落的出了屋子,便跟上修澜步伐上前安慰道:“小将军,莫要怪……”
“好生照顾我母亲!”修澜冷冷扔出一句话,就阔步出了清心阁。
秋水神色一片失落望着修澜远去的背影,心里一阵发苦,“难道他忘了三年买下她的事情吗?自己尽心尽力帮曲夫人排除异己是为了谁?诸如此类,他都看不见吗?”秋水心里一阵苦想。楚府风波后的暗流涌动
陈尧尧在会客堂的闹剧还在众人心中回荡,那刺耳的哭喊声仿佛仍在耳边。楚葵带着楚敛去与陈尧尧见面,陈尧尧装出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楚楚可怜地看着楚敛,而楚敛则满脸无奈与不甘,这场被迫的婚约,就像一道枷锁,将他紧紧束缚。
就在楚府众人忙于处理这桩丑事之时,小将军修澜独自回到自己的居所。他缓缓摘下那副黑螺纹面具,露出一张白皙且略带倦意的脸,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他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渐渐暗去的天色,心中思绪万千。这次出征匈奴,表面上大获全胜,可其中的艰辛与隐情,只有他自己清楚。朝堂之上的明争暗斗,家族内部的复杂关系,都让他感到疲惫不堪。
另一边,秋水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发呆。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庞,想起修澜那冷漠的眼神,心中一阵刺痛。三年前,她被修澜买下,从此一心为他和曲夫人效力,为了帮助曲夫人稳固在楚府的地位,她不惜使用各种手段排除异己。她本以为修澜会看到她的付出,会对她另眼相看,可如今看来,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夜晚,楚府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巡逻士兵的脚步声。楚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他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满心都是愤怒与无奈。那个陈尧尧,他恨透了她的算计,可叔父的命令他又不敢违抗。他越想越气,猛地坐起身,一拳砸在床榻上。“哼,这个女人,我定不会让她好过。”他低声咒骂道。
而此时的陈尧尧,正躺在客房的床上,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她想着即将成为楚府的少夫人,未来的荣华富贵仿佛已经触手可及。“楚敛,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她轻声呢喃,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在清心阁,曲夫人依旧跪在观音像前,手中的佛珠不停地转动,口中念念有词。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忧虑,儿子修澜的处境,楚府的未来,都让她放心不下。她深知,楚府虽然表面风光无限,但实则危机四伏。朝堂上的政敌,家族中的内鬼,都像隐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可能发动致命一击。
修澜泡完药浴,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坐在书桌前,手中拿着一本兵书,却无心阅读。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白天在前院看到的场景,那些宾客的阿谀奉承,父亲的威严与冷漠,都让他感到厌恶。他渴望摆脱这一切束缚,去追寻自己的理想与正义。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修澜警觉地抬起头,手不自觉地握住了腰间的墨青宝剑。他缓缓走到窗前,猛地推开窗户,却发现外面空无一人。他皱了皱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看来,这楚府的平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假象。”他低声自语道。
此时,在楚府的后门,一个黑影悄然潜入。黑影身形敏捷,避开了巡逻的士兵,朝着楚府内部快速移动。这个黑影究竟是谁?他又有着怎样的目的?楚府的未来,又将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