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丢开,找到水漱口,猛灌上数口水之后才缓解了一阵又一阵的酸爽感,但是刚缓过来一会儿又涌上了心头,直接把头埋进了水缸里。
然后跟瘫了一样躺在地上不住喘气,嗓子里还不住泛酸。
他想了想,把酒瓶子给捡了回来,把酒瓶子往下倒,流出来的液体让他不由捏紧了鼻子。
太酸了!
船老大惊恐地看着缓缓流出来的液体,他从未像此刻一样对醋产生了恐惧感。
“老大,你还好吧。”
门外,慢慢探出一个脑袋,瞧见船老大瞪了他一眼又赶紧缩了回去。
“干什么?”船老大有气无力,他现在的状态就跟废了差不多了。不经意间看到手中的酒瓶子,想到了什么,对门外那人吼道:
“兔崽子,是不是你把我的酒给换了?!”
“夫人说了,老大您喝酒容易误事,所以为了让您成为一个高大威猛没有黑历史的老大,她必须帮您改掉这个毛病。”
要说船夫们对顾玄衣这个决定还是非常赞成的,老大什么都好,就是一喝酒就容易上头。
船老大一听心里破口大骂,但是他没胆子说出来,毕竟他也知道这件事上是他理亏。
他睨了一眼门外,“夫人还说什么?”
“夫人还说了,让您休息完就去把仓库里的咸鱼给拿出去晒晒。”那人想了想,补充道,“她不让我们帮忙,还说让您自己想办法别让味儿飘散在整艘船上面。”
船老大感觉到深深的恶意,仓库里的咸鱼他是知道的,塞了满满一仓库,味道又大,让他自己去晒还不许让味道飘出来,咋不上天呢。
他暗戳戳地想去搞事,但一想到那个老爷的眼神,他就心里怵得慌,完全兴不起一点心思。
“那老大,我们就先走了。”
我们?
船老大猛然抬头,看着外面一个叠一个的身影,脑子有点发晕。
“赶紧滚!”
看着那些个小兔崽子跑得贼快,他叹了口气。
这还没等他立威,将不服管束的给踢出去,没想到倒是让他们看了一个笑话。
不过这么一番折腾下来,船老大觉得这样也还好,活泼一点也挺好的,毛病嘛,改改就好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想到这,船老大眼睛贼亮。
顾玄衣没想到她的一个主意让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没那么无聊了,天天听着向昊的禀报就乐呵呵地过了一天。
萧泽无语地瞧着向昊又一次向顾玄衣讲述探听来的消息,他都不知道向昊什么时候沦落到监视人家鸡毛蒜皮的小事了。
对此,顾玄衣大掌一挥,“萧泽,你这样子太无趣了,像你这样子很难讨到娘子的。”
“……我娘子不就是你。”萧泽更加无语了,这女人不知道又看了什么稀奇古怪的话本,怎么现在说起话来这么奇奇怪怪的。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枕头底下那一摞本子,就很想问她这样睡觉不难受吗。
奈何他被顾玄衣前几日给整怕了,太难哄了,所以他轻易不敢惹怒她,也就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