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慢慢地开起来。
姚沐心呼吸急促，头脑有些发晕，她靠门边缩着，“要带我去哪里？”
贺千城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好整以暇地，“你想去哪里？”
“回家！”
前面的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向贺千城，贺千城微微挑了下巴。
司机会意，不动声色地调转了方向……
两人无声而默契的交流，姚沐心并未能察觉。
“听到没有？我要回家！”她冲贺千城吼。
他皱了皱眉，冷冷说道：“会送你回家的，等我满意的时候。”
姚沐心瞬间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气，“你什么意思？”
“他有没有碰过你？”他眯起眼睛，却遮不住眼底透出的危险。
“没有！”
他仍是眯着眼睛，浑身上下地审视了她几个来回，那目光的曲线足够用来给她画速写了，这令她浑身不舒服。
他收回目光，从兜里掏出烟来，“很好。”
很好？难道他有处女情结？
如果这样的话，那就……
“有！”
他点烟的手顿了一下，重新转过头来盯着她，嗓音带着怒气，“到底有还是没有？我再给你一个机会！”
嗯……姚沐心有点拿不准了，到底是有好，还是没有好呢？
要不……还是问问？
“有怎么样？没有怎么样？”
贺千城又诡谲地笑了，“你在算账？”
他点上烟抽了一口，又开窗让烟雾飘出去，“区别不大。”
“……”
“不用想了，”他说道，“我知道你第一个答案是真的。”
姚沐心警惕地盯着他，不知道他用意何在。
这时她的手机铃声急切地响了……
她从兜里拿出手机来准备接电话，贺千城把剩下的烟掐灭扔出窗外，然后不动声色地长手一伸，把手机拿了过去。
“还给我！”姚沐心待要抢回来，被贺千城一只大掌钳住了手腕，控制在距离自己一臂远处。
姚沐心兀自在做些无谓的挣扎，自不必说。
贺千城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嘴角一挑，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边，传来初霁晨的声音，“你在哪里？”
贺千城吐了口烟雾，慢条斯理道：“她在我车上。”
对面沉默了一下，“……贺千城？”
听出他声音里的震惊和紧张，贺千城笑了一下，“没错。”
“你要做什么？”
“路上捡到一只迷途的小羊羔，当然是迁回家去宰了吃！难道像你一样，带回去养么？”
初霁晨正神经紧绷地听着贺千城弯来绕去的暗语，就听电话那头传来姚沐心的大喊大叫：“你才是羊羔！你全家都是羊羔！”
他捏了捏眉心，底气很足，听起来问题不大。
贺千城爽朗地笑了起来，对着电话说道：“放心，等她让我满意了，自然会送回去的。”
初霁晨：“贺千城！你要是敢碰她，我饶不了你！”
“呵呵，”贺千城不以为意，“在家等着收货吧。”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用手摆弄着看了看，然后丢给姚沐心。
姚沐心接过电话，想把电话打回去，被身边的男人按了下来，“还想让我和他聊聊？”
她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放回兜里。
他看着她的动作，“我给你的电话，你扔哪了？”
“水里。”
贺千城笑了笑，车已经到了垂柳泊门口，缓缓地驶了进去……
两人没有再说什么。
车开到葛家院门外停了下来。
姚沐心有点讶异，他竟然真的把她送回来了！
她拽了拽门，还是锁的……
她瞪了一眼司机，司机瞟了一眼贺千城，贺千城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