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大概这么点？”江瑾年往自己的大腿那里比了比，后来觉得不妥当，又往下比了比。
“没想到你小时候这么皮。”
“我小时候倔得很，只要是我想的事情，就一定要得到，至今为止我还有得不到的东西。”
江瑾年就像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一样，而这些对于一般人来说多么遥不可及以及羡慕。
青柔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了落寞。
一个什么都有的人往往是孤独的，有的多就不代表开心，反而太多选择和替代让他不知道什么叫做珍惜，如何特别对待那些不一样的东西。
“你和。。。她”青柔别扭的喊出来那个她，脸上的表情特别不自然:“其他的事情呢？”
“很多，她从小就喜欢酥饼，每次都要买。”江瑾年嘴角微勾一个温柔的弧度。
“我吃过一次就在也没有碰过了，味道很腻，甜的发腻，，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那个还不错，我也喜欢。”青柔天真的瞅着他，江瑾年嘴角抽搐，居然当年反驳他，还反驳的这么无辜。
“还有什么，我想想啊。。”话题开了，就拉不住闸，江瑾年今天的话特别多，过去那多的东西特别想一次性全部说给她听。
“兴林和疏影跟她一起的时间恐怕，远远大于跟我一起的。但是她总是喜欢粘着我，不论去哪里总会突然跳出来，每次都做一些大人吓唬小孩子的鬼脸，然后。。”
“然后你就冷着一张脸，不近人情的看一眼，默默走开。”青柔不用想就知道，江瑾年肯定是这副样子。
“这么了解我，看来选你没错。”
江瑾年故作轻松的跟她调笑起来，手里得烟又一次燃烧殆尽，他却完全没注意到。
“去学校的时候，她跟着我，回家的时候也跟着我，甚至我在家里的时候，她也总会跟过来，我以前想不明白，为什么她总是能找的到我，不论我去哪里。”
“这一跟就是16年，从5岁跟到21岁，她所有的变化都在我的眼里。”
“青柔，你知道吗，人有时候很奇怪，你也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可是你就是舍不得扔掉，古话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那是因为没得选择。”
江瑾年眼神缥缈，望着远方，手里得烟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掉在了地上，偶尔飘散一缕烟雾风一吹就散在了空气里。
“可能吧。”青柔的手不自觉的紧握着江瑾年的外套，这些话她认同。
因为她也看不透自己的心了。
心里隐隐也和江瑾年在做着相同的选择。
过去和现在，选哪个？
“一个是过去，一个是现在，很多人都说要珍惜眼前人，可是过去哪是那么容易就抛弃的，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如何过好未来？”青柔轻轻的说道:“江瑾年你别选了，我走。”
“青柔。”
“你做不出来选择，我替你做。”
“我选你，我选你啊。”江瑾年硬朗的眉目突然慌了。
“你这样真丑。”青柔笑着说:“江瑾年堂堂的江南总司令，一个儿女情长就让你如此狼狈？说出去岂不是笑话。”
“不是这样的。。”
“失去不可怕，江瑾年你应该多失去几次，然后再失败几次，这样你还能变得更好。”
“呐，还你衣服。”青柔笑着转身:“对了，你的肩膀很暖。”
青柔心底罪恶感横生，她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第一次违心的做了这些事情，然后把责任全部推到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