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短痛最好

小言在给我的三封信中,都没有表达什么再续前缘的意思,只是想跟我联系,但我毕竟曾跟小言在一起过,能从她的字里行间看出一些别的意思,可是,她这样不说呢,我也没有办法推脱,只好跟着她的话往前走,走到第三封信,我们在信上说的关系就挺好了,她还要认我做‘哥哥’,尽管,我是很不愿意‘认’这个事,但也没有别的办法,总不能就直接不跟人家联系了吧,那以后还怎么见面。

我想的是,认下这个妹妹也行,反正就是在书信上聊聊,同时也确定了我们的关系,不会向爱情哪里发展了,不过,刚认下这个妹妹,她就想让我去见她,这个事,就比较麻烦了,小言的学校离我学校确实不远,但见了面,说什么呢,又是为什么见呢?

再通了几封信之后,小言又让我去,我实在是推脱不开了,那就去见见吧,一个星期六的下午,我骑着XZ的自行车就往位于城西南的那个高中进发了,一路上,还是有些忐忑的,为什么,就因为我已经不再优秀!

当初,小言的离开,就是为了能让我一直优秀下去,在前面的这些信中,小言提到学校学习的时候都是一种羡慕加期望的口吻说着,好像现在的我,比以前还优秀,也好像是她成全了我的优秀,可是,小言不知道的是,现在的我,正在重新开始,还不优秀。

我走到了那个学校以后,按照小言信上说的就找到了她所在的教学楼,就在她们西校区操场紧挨着的西边,我就把自行车停在了操场上,等着,心里还在想呢,见了小言,该说些什么呢,虽然通了几封信,可我心里,对她是那样的陌生了,不见才是最好的啊……

等着等着,我突然就想抽一根烟,很想很想,但是,想到小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走到某楼的栏杆前看到我的时,我就忍住了,要是小言看到我抽烟,不知道会震惊成什么样呢,既然她认为我是好的,就继续认为吧,反正,我是很快就会离开的。

终于,这栋教学楼上的下课铃响了,她们也是在星期六的下午休息,只不过比我们学校晚了一节课,楼上的学生跟我们那里也差不多,一下课男生就抱着球或是要上网啊大跑着往外冲,女生则是习惯地在教室里的或者栏杆前停一会,再下来。

我一直在抬着头找小言,那么久没见了也不知道她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应该不大吧,我一直觉得我还是初中的那副模样,不过,在那么多人里找小言还是挺难的,根本就找不到,只能等着她找到我……可是,我相信,如果是十一在这群人里,只要我能看到她一眼,立即就能找出哪个是她,我,太熟悉了,也是太思念了。

各层楼的栏杆前都有人影在窜动,我就朝着那些停在栏杆前的女生看,终于,看到了小言,因为只有她在直直地望着我,在三楼左边的栏杆前,她的身边,还跟着几个女生,好像也知道我是谁。

我对着小言笑了一下之后,小言才转身下楼来了,在她从一楼的楼梯口走过来的时候,我们都是在相互地打量着对方的,小言的目光,好像已经期盼了太久,而我,则是装作很期盼,但心里,也有点震动,过去那么久了,能见一面,也不错。

“恩,跟我想的一样,你真的什么都没有变,挺好!”在我对面停下来以后,小言幽幽地说了一句,语气和她的眼神一样深邃,我突然就想到了一件不好的事,这次的见面之后,我会不会以离开而伤害小言一次啊,最好不要这样。

“什么没变啊,我都变成这个样子了,呵呵,还是你们女生好啊,越变越好看,你们学校,好像挺严的啊!”我也有些激动地说了一句,但话里的意思,有些飘忽,还是不能顺着她往下说,也不能夸她。

“你来了很久了吗?你们一中,怎么下课那么早啊,我们学校是挺严的,跟你们一中比,也差不了多少!”我已经平静下来了,可小言还没有,她的眼神还是那样,可能女生都是比较细腻吧。

“比我们学校好多了,我们那里乱的很,能好好学习的也没几个,只不过,厉害的家伙比较多而已,呵呵,你是学什么的啊,唱歌,还是画画?我不太懂!”我尽量躲避着小言的目光,淡淡地说着。

“什么画画,是素描,你这一中的学生,连这个都不懂啊,你,累了吧,要不,我给你找个地方坐一会吧?!”小言好像也意识到了她有些是失态了,换了眼神也换了语气,但有些幽怨了。

“不累,咱们在操场上走走吧,那么久没见了,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呢,你跟咱们初中里的同学都联系过没有,那个谁,你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吗,我听说他都快……”对我而言,能说出有很多话想跟她说,就是把她当成了一般的同学朋友的,要是我还有心的话,是不会这么直白的,小言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就跟着我在操场上转着……

转了几圈,我都是一直在跟小言说初中里那些同学的事,有时候也能把她逗笑,但已经不是那种刻意了,而是随意,小言有时也跟着我说,多是在听,不一刻,她好像有点忍不住了:“你在一中里怎么样,还跟初中那样吗?”

小言说的‘跟初中那样’的意思是,我还像以前那样花心吗,老是要跟女生瞎扯,还有点分不清关系,其实,我不是那样的,那时,我只是想故意气气她或者是放不下爱情,才去找别的女生聊的,但我也不能否认,我是跟女生谈过爱情的。

“怎么能呢,你不知道,一中里的学生都变态的,你看着他其貌不扬玩的比你欢还带着你玩甚至是请你玩吧,但下一次考试,他就能超过你,我也得使劲了,高中不一样!”小言问的是爱情,我却答非所问,不想说这个。

“那是,也不看看一中里都是什么学生,全县的精英都聚你们哪儿去了,要是你们学校转我们学校来一个,肯定是宝贝!”小言随意说了一句,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你,有没有再谈个女朋友啊?”

“呵呵,高一的时候,谈了一个,没什么感觉,呵呵,现在,我正在使劲呢,不顾得了,有没有都一样,还是学习吧!”我没有说出鸽子,是因为我心里,还在想着,跟鸽子分手的事,而且,自从那天早上以后,除了十一,我再也不会把谁当自己的女朋友了。

“是啊,是得好好学习,你们哪儿挺累的吧,整天都在做试题吧,是没有空啊,那你,就好好学习!”小言应该是先失望了一下,因为我又交女朋友了,再听到我现在要学习,就是没有女朋友了,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兴奋。

“哎,好好学也不行啊,我这个脑子太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赶上去,使劲吧,对了,你也是啊,说不定能成画家呢!”我差点没把自己的现状告诉小言,就是不想让她把我看的那么优秀,但又怕她会失望,没说出来,反正,我很快就走的。

“你的脑子还笨啊,我遇到的人里,就是你最聪明了,能玩,学习也好,你不知道,我们这些笨人有多羡慕你呢,好好珍惜吧!对了,你还记得,”小言狠狠地夸了我一句,好像是想说说初中里,我们两个的事,她,要说了么?

不行,不管她想说什么,我都是不想再听了的,已经害了人家鸽子,不能再犹豫一次了,我立即把话抢过来了:“你可别谦虚了,谁聪明谁笨啊,我比你差远了,对了,你们学校几点上课啊,我快该回去了!”

“啊?这么快,你要回去了么,现在,离上课的时间还早吧,你是不是饿了,我带你去吃饭吧,坐一会再走,骑车那么远,挺累的吧?!”我这一句话,把小言给大乱了,她有些慌忙地问了我一句。

我的目的就是这个,只要她不接着往下说就行了,只做朋友:“不用了,我不太习惯跟女生一起吃饭,呵呵,那,咱们就再走两圈吧,走完两圈,我就回去了,你也快点去吃饭,别让我耽误你吃饭!”

“哦,行,那就再走两圈吧。”小言诧异了一下,好像是没想到,我会这样拒绝她,以前的我,可是不怎么会拒绝人的啊,难道,你已经变了,我对着她笑了一下,有些怪,就是想告诉她,我确实已经变了……

又转了两圈之后,我就逃也似的离开了她们学校,在回去的路上,心里陡然间轻松了许多,只见这一回,我就把自己该做的都做了,要是真到了该拒绝的时候,我是不会犹豫的,短痛最好!

回到了学校里,我先去吃了点饭,然后就去教室里坐着了,不为别的,想看看十一在不在,这次见到小言,我的心好像有不安定了,如果见不到十一的话,我可能会再次思念她的,能看到她,就好了。

幸运的是,十一真的就坐在教室里学习,我走到教室门口,只看了她一眼,心里就什么都不多想,悄悄地退出了教室,到厕所里抽烟去了,抽完了这根烟,我就去学习,可是,小朋友竟然进来了。

小朋友,我们那群人里最后加入的一个家伙,他比XZ还好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