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铁木真每次出征都带两个女人,一个是额吉髯鸣一个就是老婆孛儿帖。两个女人的职责各不相同,髯鸣负责救治妇女儿童安抚百姓,孛儿帖则替丈夫研判形势谋划战争的布局,就这样南征北战二十余载,铁木真和孛儿帖都已经进入不惑之年,妈妈诃额伦老态龙钟,已经无法跟随儿子出征。可是这一次围攻北京城意义重大,铁木真几乎统领全国之兵,决心占领BJ直至占领整个中原,削弱金国的实力,把金国的国土面积控制在山海关以北。

髯鸣不顾年事已高,决心跟随儿子出征,儿子劝说不下妈妈,只得叮咛后勤保障部队,必须保证额吉吃好休息好,路上不能有任何闪失。先头部队已经将BJ包围,额吉髯鸣的皇辇仍然在路上摇晃。

金国的军队训练有素,实力跟大蒙古国相当,两国军队交战二十多年,互有胜负。相较之下南宋的政府军实力最弱,但是地方武装不可小觑,长江以北的大部分占领区都成立了游击队,常常出其不意对金国军队发动突然袭击,金国军队腹背受敌,所以无心应战,一般情况下主动媾和,甚至割地赔款都行。

金国的囚车还是秦国时期的仿制品,囚徒们的脑袋被枷锁在木框内,只能站着不能坐着更无法休息,这种不人道地对待囚徒们的酷刑一直延续了几千年,没有人想到过改变,大家一致认为囚徒们罪有应得。高宗皇帝李治正是乘着那种囚车来到BJ。

李治站在囚车上开始思考,感觉生不如死。高宗皇帝甚至开始怀念墓室里的日子,那里虽然阴冷潮湿寂寞,但是人格却不受侮辱,看样子一步错步步错,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这样轻率地钻出墓室,想往阳光向往自由,殊不知人生路上布满陷阱,一不小心就身陷囹圄。

唉!说什么为时已晚,但愿这种苦日子早点结束。就这样一路颠簸走了几天,为了保护李治顺利进城,两国军队激烈交战,进城后守城将军粘罕亲自为李治打开枷锁,高宗皇帝已经人事不省。昏昏沉沉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晨李治醒来,将就着喝了一碗稀饭,然后被几个士兵抬上城墙,高音喇叭对城外围城的大蒙古国军队喊话,要求两国军队暂停攻防,金国政府决定把李治教授交还给大蒙古国。

那种交接仪式非常短暂,李治教授已经无法行走,被抬进了铁木真的大营。早有李治的爱人武二囡在大营内守候,看见夫君仍然昏迷不醒,附在李治的耳朵边轻声呼唤:“老头子你醒醒,我是二囡。”李治眼睛闭着,滚出一行泪珠。

好像过了不长时间,双方的攻防战争继续。铁木真没有接见李治,大蒙古国的可汗相信实力相信拳头,不相信一个卸任皇帝能对国家有什么贡献。不过铁木真还算人道,命令军医为李治诊脉,让自己的厨师为李治做鸡蛋拌汤,临走时铁木真还送夫妻俩一匹老马。

武媚娘把李治接到百子庵,亲自调养,不几日李治恢复了健康,看百子庵进香的信徒来来往往,大家都为了一个目的,希望自己的日子过得更好,媳妇端坐莲台,心安理得地接受信徒们的叩拜,心如孤帆叶舟,渐行渐远,想了些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又看见一老妪在百子庵内打扫树叶,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当环卫工的日子,虽然穷酸却不用担惊受怕,这算什么日子?一会儿冲上浪巅一会儿跌落谷底,过山车一样心悬神离,好像不由自主,时代分配角色,需要你扮演什么你就必须尽责。

过几日老婆又拿来一张表格,说山大王在阎王那里终于为李治申领了一个准生名额,这次填表以后就可以堂堂正正做人。可是李治却心灰意冷,说他宁肯回乾陵去守那一撮黄土,已经厌倦了沽名钓誉。武媚娘开导老公:“还讲究你当过皇帝心胸开阔,大人大量,原来鸡肚狗肠!受不得一点委屈。这算什么?这个社会强食弱肉,没有什么理由可讲!看看北京城攻坚战的惨烈,两国投入军队一百万以上,还不是为了我比你更强!好好活着,活着比啥都好!”

李治不乐,这些人说话就这样,夹枪带棒。什么鸡肚狗肠,我是那样的人吗?不过李治还是忍了,想起这些日子老婆对他无微不至地照顾,受一点委屈怕啥?李治认真填表,不需要单位盖章,推荐人伏羲已经签名。看样子十拿九稳的事,却费了许多周折,这可能跟李治扇老婆一个耳光有关,山大王故意让李治受一些折磨,让高宗皇帝知道犁铧是铁铸的。

等待阎王批准降生的日子,李治每天都在百子庵周围的群山上转悠,看山坡上无数石头闪烁着粼粼火光,知道那是幽灵,无数孤魂野鬼在旷野里集聚,期待重生。尽管所有的苍生都活得不易,大家依然对茅屋烟火充满憧憬。看北方硝烟弥漫,每天都有丁夫死于战争,君王们为了不断膨胀的野心,用血肉之躯筑牢宝座的根基。战争没有胜利者只有占领,占领者茹毛饮血,用杀戮寻求开心。

那天李治正在山坡上闲坐,几只老鼠拉着嬴政的皇辇突然出现在李治面前,那嬴政一见李治连忙道歉,说沈阳一别几个月有余,心里一直惦记着贤侄,可是由于业务繁忙,一直腾不开工夫看望高宗皇帝。这次受山大王之命前来接李治赴任。

李治坐着没动,心想这嬴政也不可信任,当初被完颜皇帝关进囚车时你嬴政干啥去了?为什么不见露面?

嬴政看出了李治的心思,一边作揖一边解释:“围城之初突然接到山大王打来电话,要求我务必赶到他的办公室接受新的任务。所以没有前来为贤侄饯行,见谅。”

李治慢悠悠站起来推辞:“可是我目前还是黑户。”

嬴政回答道:“正想告诉你,你的准生程序已经批准,从此就可以自由行动。”

高宗皇帝极不情愿地跟着嬴政来到山大王办公室,看老婆武媚娘也在,不由得诧异:“早晨我看见你还在莲座上处理公务,却怎么突然间又来到这里?”

武媚娘笑答:“莲座上那是我的替身。山大王决定把一些研究基础科学的专家教授重新集结,开展一些科研项目,奴婢知道你喜欢思考,推荐你参加君王心理学的研究。”